,说:“薛菱,你还有我。”
他是一边夹一边说,跟日常三餐一样寻常。
薛菱捏着手机的手指关节泛白,眼里水雾突然弥漫,她绷着神经使劲眨眼睛,若无其事岔开话题,说:“面应该凉了,那我就吃了。”
她没回应,程竟也没纠缠。
薛奶奶出殡那天,薛仁凯没有叫薛菱,薛菱也没去,她窝在程竟家里,有人在楼下踢毽子,她就趴在楼上的窗户看,看的入神了,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到了中午,薛菱接到那女人的电话,她说:“今天你奶奶出殡,你怎么没来?”
“你这样不好,薛菱。”
薛菱把电话挂了。
“仁凯,要不你亲自去找薛菱,别和一个孩子闹脾气,她还小,不懂事,再过几年,等大了就会明白你做父亲的心情。”
被挂断电话的女人苦口婆心说着,薛仁凯却冷笑:“你不用帮她说话,她做的那些事我还不知道?她在医院朝你大吼大叫,没一点礼貌,你不用帮她说话。”
“医院的事有误会,你别听其他人乱说。其实我挺喜欢她的,仁凯,你就别和她计较了。”
薛仁凯沉思了会,的确当初他找人上门把那男的打了一顿,他做的的确是过激了点,可再怎么说,薛菱是一个女孩子,不能不顾名声跟一个三十岁的男人住在一起,传出去,名声注定受损。
薛仁凯在再临逗留了几日,要走那天他给薛菱打了电话的,想叫她一块回去。
他还不知道薛菱其实已经回学校上课了,以为她还跟以前一样旷课是日常。
薛菱接到电话,沉默了半晌,说:“有事吗?”
“你是不是已经忘记我是你爸了?连声爸都不喊?”
薛菱无动于衷,她气的要死。
“回来,跟你小妈吃顿饭。”
“不去。”
“你再说一遍?”
“我说不去,除非我死。”
薛菱直接把电话挂了。
程竟对她家里的事情束手无策,他帮不到她,只能安抚她的情绪,一遍又一遍,非常有耐心。
薛菱每次和薛仁凯闹了后,心情都会受到影响,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坐在那一动不动,程竟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不接木工活了,就在家陪着她。
可她到底要回去上课,他说可以陪她一块回去。
他连忙去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