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博物馆参观。
怎么现在好像又在睡梦中,醒不过来呢?
陆飖歌还记得自己在展厅的情形,当时,她恰好走到一个展品前。
那展品是一个金色的璎珞,岁月更迭,掩不去其灼灼芳华。金光灿烂的璎珞,由黄金制成,中间一个成人巴掌大的平安锁,下面缀着金珠流苏,两颗硕大圆润的珠子垂挂在两侧。
因为太漂亮了,陆飖歌没忍住在原地多停留了一会。
博物馆里的璎珞和此刻梦中的,连着箭头一起扎进她心口的金色璎珞几乎一模一样,看上去分毫不差。
要说差别,大概就是她低头看向胸口的箭头,真实的好像不是在梦中。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肯定是做梦了。
这样真实的梦境,让陆飖歌感觉到了害怕。
陆飖歌努力想从梦中醒来,猛一挣扎,嘴张开想喊,却先往肺里狠狠抽了一口冷气。寒冷的空气里好像被人裹了一把辣椒面,一下涌进她的肺管子,呛得她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疼痛让她控制不住张大了嘴巴,哇得一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流淌出来。
耳边有声音响起,断断续续,有着奇怪的口音。更神奇的是,她能听懂。
“娘,娘弟弟吐血啦。”
“当家的,快,快去请大夫。”
“怎么会吐血啦?不是药已经送服下去了吗?”
“不知快请大夫去啊!”妇人的声音带着说不清的惶恐,因为焦急,声音控制不住地尖锐起来,带着浓浓的担心。
“我这就去,别慌,可能是淤血,吐出来就好了。”
耳边,一连串的声音响起,说话声,惊呼声,奔跑的脚步声,震动得陆飖歌头晕眼花,头一歪又是一口淤血吐了出来。
她想开口说话,喉舌仿佛被什么东西黏住一般,怎么也张不开,只能发出破风箱一般的呼哧呼哧声。
等不到她继续努力醒转,陆飖歌又陷进噩梦之中。
这个梦,好似接了上一个梦,又好似和上一个梦颠倒了顺序。
火光照亮了黑色的半边天空,透过火光,依稀可见一队十多人的兵马急急奔来。
领先的黑色骏马四蹄踏雪,恰好落在大门口的门匾上,马蹄将上面龙飞凤舞的“陆”字踏得粉碎。
领头的少年不过十四五岁,穿一身银色的盔甲,手中拎着把漆黑的长弓,黑色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