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吓人。
“你这小子,扯得我跑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嘴上抱怨,谢大夫手上却一点也不慢,放下药箱,就弯腰去脱溺水之人的衣服,细细检查起身上的伤口来。
衣服一脱,就看见此人身上新伤覆着旧伤,大大小小的伤口不下十几道。
最严重的的一处正好在他的左腋下,靠近腰背处。
陆飖歌出舱的时候,只匆匆看了一眼,已经觉得那深可见骨的伤口狰狞的吓人。不要说陆全就站在一旁,只看的他头皮发麻,两只手都不由哆嗦起来。
“这伤口有些深呀!”
谢大夫没忍住还是多问了一句,“这人?”
也是和陆全早就熟悉,不然这话,他是万万不会说出口的。
“是我和小四在湖面上捡的。”
陆全的声音压得有些低,“你也知道我们行船人的规矩,不遇见就罢了,遇见总要搭把手救上一救的。”
就算是具尸首,也是要打捞上来入土为安才是。
毕竟,他们这些行船之人,是靠水吃饭的,怎么能任由人在这水里泡发腐烂呢!
这些规矩,谢大夫也是懂的。
“看着伤口,明显是刀伤。”
说着谢大夫用手在伤口上比划了一下,压低声音提醒陆全,“这是单刀从后偷袭砍的,看这位壮士的衣着打扮,应该是红缨军”
下面的话,谢大夫没有往下说。听到红缨军三个字,陆全已经吓得一张脸刷白,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红缨军,那不是在淮城起义的起义军吗?
怎么跑洪湖来了?
见陆全被吓住了,谢大夫也没劝解,反而不慌不忙地将逆水之人腋下最深的口子用羊肠线细细缝合后,又涂上他家祖传的药膏,才将这人其它受伤的地方仔细给收拾了一遍。
“也就腋下这处伤的有些深,其它几处还好。就是这人的伤有些重,怕一时半会很难醒来,就算醒来,能不能活得下去还难说。你们是将他带回去,还是送去药店里。”
如果是别人,谢大夫是不会多这事的。
可陆全不是旁人,去年冬谢大夫去乡下出诊,回来的时候不小心脚滑落水,恰好陆全行船路过,拼了性命将他从湖里捞出来。
如果不是陆全,不说谢大夫会不会水,能不能游上来。就算他勉强能够自救上岸,荒郊野外,又是寒冬腊月,不淹死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