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这让孩子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他和邱氏这对爹娘太假,假的就是假的,所以才会和她分的这么清楚。
想到这里,陆全的心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捏了一下般地疼痛,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你说的没错,是爹,是爹想左了。”
河水潺潺,月光柔柔地照在水波上,倒映出一个星稀月明的夜空。
父子俩坐在船头,良久地沉默。
最后,还是陆飖歌打破了这沉默:“爹,我听说今日早晨你去收鳝笼的时候,又少了一个鳝笼?”
“啊?是啊。”
陆全一时还没有从刚刚的情绪中跳离出来,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嗯,这几天我都没在河滩下鳝笼,可还是少了两个鳝笼,也不知道是谁拿去了。”
因为来福顺的长鱼菜还没有定下来,陆全就趁着这些日子想多下些长鱼,多挣些银钱。为了不被人学去编鳝笼的法子,他没有在河滩下鳝笼,而是划船去了更远些的小河道,可就算这样他的鳝笼还是少了两只。
一只直角笼,一只牛角笼。
丢的那么巧,不由得陆全不多想。
他不能确定这鳝笼是被调皮的孩子拿了,还是路过的农人拿了,或者是野码头的谁家偷偷拿了。
少了,就意味着很快就会有人把鳝笼做出来。
只要有一个人做出来,后面就会有更多的人学会。
而现在,之所以还没有人做出鳝笼下长鱼,只能是因为这人是熟人。
这个时候,拿了鳝笼的人也只能偷偷在家里练,等学会了,等到过些日子,大概蒋家坝就不会是一家两家编鳝笼下长鱼了。
到时候他能说对方是偷学了他的手艺吗?
不能。
就算对方是偷学的,他也只能捏住鼻子忍了。
“爹,既然我们把长鱼菜的方子卖了,以后来福顺肯定会需要大量的长鱼。今日我听李掌柜说,以后要是我们这边的长鱼多,可以隔几日用船送一批去扬州去。还有来福顺其它几家的酒楼,也可以一路送过去。”
反正,来福顺要推出长鱼宴,长鱼是必不可少的食材。
以后,就算抓到的长鱼再多,也不怕卖不出。
“真,真的吗?”
陆全激动的手都哆嗦起来,如果是这样,哪怕野码头这些兄弟和他一起下长鱼,他也不怕卖不出卖不上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