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去办。”
“得令!”
……
原刑部侍郎黄炳煊,蹲坐大牢一年有余,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身穿肮脏狱服,头发蓬乱,好似疯癫乞丐。
他畏缩在杂草之中,身上盖着一张脏兮兮的毛毡。就这块毛毡,还是他女儿千方百计送进来的。可他女儿没多少钱,为送一张毛毡,就把一年的积蓄花光了。
毛毡本来是干净的,之所以很快变得肮脏,还是因为“狱友”们干的好事。他们把黄炳煊揍了一顿,抢走毛毡,往毛毡上屙屎屙尿。
要说花钱还是管用。这事被刚收了钱的狱卒知道,就把施暴者揍了一顿,这毛毡才重新回到黄炳煊的手里。
可狱卒刚走,黄炳煊又开始打哆嗦,他害怕这帮魔鬼狱友再找他的麻烦。
“真他吗是冤家路窄,我付道彤就是被你害进来的,没想到你也进来了,而且还跟我分到一个笼子里。”付道彤经常说这句话,今天又说了一遍,走向黄炳煊:“真是老天爷开眼啊。”
这个牢笼里一共囚着七个人。
付道彤曾经是个开武馆的,不算出名,但他的师父很出名,四大宗师之一“剑神”欧阳剑。
他是本笼的囚霸,这帮人的家属送来东西,都要先孝敬他。付道彤经常自夸,说他最讲义气,最讲道理,只要知道孝敬,就不会强取豪夺,能给那人留下大半,除了黄炳煊。
其实狱友们知道,他之所以不全都抢走,是担心以后没人来送东西了。而黄炳煊不同,蹲了一年多大牢,她女儿就送来一条毛毡。
倒不是她女儿不知孝敬,只是一个女人靠打零工能,赚不到几个钱。她能把毛毡送进来,已实属不易。
“付大哥,付好汉,您就饶了我吧。当年您的案子,我也是迫于无奈啊!”
“你是侍郎,谁能让你无奈?”
“侍郎也不是朝中最大的官儿啊,顶头就有尚书大人,还有在三省效力的几位大爷,还有门阀三公、诸亲王、郡王、公主、郡主一干人等,甚至还有宫里的娘娘、太监,咱都得罪不起啊。”
付道彤蹲下身子,伸手拍打黄炳煊的脑袋:“当初你给我扣帽子,说我对齐王不敬。我就没搞明白。齐王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我怎就得罪他了?”
“这我也不知道啊,齐王千岁就是这样说的,我只能照办不是?”黄炳煊几乎是趴在地上:“付大哥您再想想,在被捕之前,您都干过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