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有限,最关键的是我们去谈判的人,不能人家才说一个开头,就主动降下条件。”
“不会吧。”赵多富难以想象这样的画面,该是怎样的可笑可悲;杨志的脸色严肃起来说:“怎么不会,为什么完颜挞懒和秦桧会同时提出,那个南人向南,北人向北?不说秦桧曾经是完颜挞懒的部属,这样的说法是绝对不能允许的,北人在大宋做官的多,大宋在北地做官的少,这本身就是一个陷阱。你们再想想,金军为什么建立伪齐,为什么要攻打河南?其实与郓王攻打兴州没有一点的关系。”
赵多富稍微一想便毛骨悚然,按照秦桧的说法,岂不是随着金军南下,就必须承认战争结果?汪伯彦等人都是老狐狸,立即明白杨志的用心,只要能打动赵多富的心思,杨志后面的行动就会顺畅很多。杜时亮忍不住说了一句:“我听康王说,有人建议杨帅去杭州。”
不要说杨志,就连赵多富都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范致虚何德何能敢说这样的话,唯一的可能就是郓王赵楷让范致虚这么说的;毕竟范致虚与杨志的关系不错,恐怕也不希望看见杨志与赵楷产生冲突。杨志转念便清楚金兀术和赵楷谈的是什么了,是历史上的翻版,只不过把解除兵权的人从岳飞换成了自己。
不对,金兀术是要杀了岳飞,杨志随意地一笑,掩饰住心中的恼怒说:“杜大人,康王有没有要你观察我的反应?”
杜时亮没有回答,但是脸上的表情出卖了他,一桌人都看明白了,康王赵构要的就是杨志的反应;杨志笑笑,举起酒杯说:“别看金国现在如日中天,可是不用几年,就会急转直下,风光不在。大宋只要自己不出现纰漏,金人就是自寻死路。”
几个人说了一阵闲话,菜才吃了三分之一就散了,赵多富不肯离开,一路跟着杨志到了洛阳留守府;杨志无奈,只好在留守司再开一个小会,当着徐文和石摩劼的面告诉赵多富:“如果双方休战以后,朝廷只把商州等地划给定北军,不同意把洛阳交给郓王,你要是在洛阳广置产业,到时候怎么办?康王手下人什么德性你应该清楚,他们可不会完完全全听康王的。”
赵多富不信地问:“你难道一点主意都没有?”
杨志笑笑说:“你怎么到现在没听明白,郓王和康王都希望我去杭州任职,自然不是现在,而是在双方休战以后。到时候我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怎么预先布局,总不能为了生意,在洛阳大动干戈吧。徐文就在这里,你可以问问他,我们在洛阳有没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