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扣下自己的一对招子,洗一洗再塞回去。
礼乐,礼乐,本不分家。
就连这为祖先准备的祭舞,都被这当代伊王周温晔变成了淫乐助兴的道具。
祭舞本应是家族子弟跳的,是男性跳的啊!
不仅被他大手一挥换成了美丽的少女,更是在排练之时,将她们全都给霍霍了。
似乎这祭舞还有少女实际是献给他的一样。
总之,这荒淫无耻的帽子,他无论如何都摘不掉了。
奉祠官打算待会儿回去就写信,将此间种种上报给主管皇家宗室事务的大宗正,用不了多久皇帝都会知道此间丑事。
定会下旨申饬伊王。
‘对,伊王狂悖如此,我要狠狠参你一本!’
但参上一本,就已经是他这小官手中最大的权力了。
根本阻止不了一位亲王干任何事情。
一直过了小半个时辰,兴许是这位年近五旬的伊王已经尽兴,抑或是他服下的那碗参茸鹿血羹渐渐过了药效。
这才颤巍巍地起身穿衣。
但其人养尊处优实在太过肥胖,穿衣时非得有两位侍女托着他肥硕的肚子,才能为他系上腰带,场面简直一言难尽。
随后。
满脸满足之色的周温晔,将所有人都赶出了这间大殿,自己坐在了象征伊王权力的王位之上。
从口袋中摸出一枚拴着红绳,铸有“贩命通宝”四字的金色铜钱,默默摩挲了好一会儿。
这才随手捡起条案上没有处理完的奏告查看起来。
“呵,洛水流域大涝连连,庄稼歉收,各庄户都请求减租度过灾年?”
“州府请我带头开仓赈济灾民?”
冷冷一笑,捡起桌上的紫毫笔大笔一挥,便将所有请求削减地租、开仓放粮的文书通通驳回。
作为洛阳地界最大的地主,他这一笔下去,便意味着洛阳附近成千上万条人命被事实上无情勾决!
而悬在红绳上的那枚金色铜钱忽然无风自动,似乎对这一幕感到十分欢欣。
随即,周温晔抬头看向北邙山的方向。
眼神幽暗,如同深潭,哪里还有半分当着臣属侍女面时的荒淫之色?
良久他才漠然自语道:
“你们不想死?本王...又何尝想死呢?”
伸手一拂,案头上自家三儿子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