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葛道爷站起身来,上半身好像肉花一样,一下子裂成了大小不一的五瓣。
每一片血肉前端都顶着一张人脸,后面是一张张生满利齿的大嘴,肉瓣之间则有紫红色的网状菌丝相连。
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新娘”,已经毫无反抗之力。
他们嘴里喊着“亲啊”、“爱啊”,激动的泪水却从几十个嘴角,齐刷刷地流下来。
这团肉花一步步向着“新娘”走进过去。
顺手也将那一枚已经没有了用处的,还有原本一直握在手心里的白玉简放在了桌上。
葛道爷的意识本来就只占一半,此时四位弟子的执念集体爆发,自然暂时主导了这具身体。
但这老谋深算的妖道,早已经做足了准备。
外面有满院子的肉芝侦查风吹草动,里面有镇压着“新娘”,根本不怕出现任何意外。
“其实,对这种最直接的‘吃’法,我还是比较能接受的。
如果他们的执念是另一种‘吃’法,那才真的是大事不妙,节操不保。”
炎汉文字博大精深,一个“吃”字表述的意思远远不止一种,特别是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出这话的时候。
当然,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说这话的时候也是一样。
虽然这位阴险狡诈,将五个徒儿玩弄在鼓掌之中的老道士,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话不多数,上来就单刀直入。
但王远也不惊慌。
毕竟,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对可能遭遇的各种“吃法”,他们都早有预案。
桃仙娘的真身来到这里只能等死,换成王远却丝毫不受影响。
他之所以能体会到葛道爷对做了什么,是因为身上放着来自桃仙娘的另一枚桃符。
只要他想,就能立刻挣脱僵直效果。
“一切魔术的本质就是欺骗,欺骗人的视觉、听觉、味觉、心理、认知...
最高明的盗窃也是一样,先前所有的表演,都是为了现在!”
心中一动,“盗梁猫”崔通和表演大师王远,在这一刻真正融为了一体。
随着师父、师兄弟一步步靠近,就见“新娘子”的脸色接连从震惊,到恐惧,到恍然大悟,到完全崩坏,又到彻底疯狂。
将一个正常人到疯子的心路历程演绎地惟妙惟肖。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