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坑。
早在昨日,杨峥便选了六个长相斯文身子柔弱一些的士卒,穿上羌女服饰,胡乱“打扮”一番,送入段家坞堡,藏在地窖中。
从俄何烧戈经不住诱惑,进入坞堡中,他就输了。
单是哄抢坞堡,就足够治他的罪了。
但如此一来,其他羌人未必心服。
此计漏洞不少,也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
但对付俄何烧戈足够了。
杨峥看透了他的贪婪,顺着人性挖坑,自然无往不利。
此计能成功,另一大原因还在夏侯霸的虎威。
羌人们一看到魏军气势,自己就乱了。
俄何烧戈的心思集中在夏侯霸会不会杀他,而不是思考计谋的本身。
即便他发现端倪,搜不出人,夏侯霸依旧可以治他。
“你根本就没有女儿,只是贪图段家的钱粮,是也不是?”夏侯霸手按剑柄,缓缓策马走到俄何烧戈面前,居高临下道。
俄何烧戈黄眼珠子四处乱瞟,似乎在给其他首领使眼色。
但眼下情景,他们自己尚且自顾不暇。
“是也不是?”夏侯霸大吼道。
犹如猛虎下山,周围羌人自动后退两步。
夏侯诸子,能继承父辈虎威的,也只有夏侯霸。
“是!”巨大的压力下,俄何烧戈不得不承认。
“锵”一声,夏侯霸拔出宝剑,两眼闪烁着巨大怒火,“贼子何敢!”
生死一瞬间,俄何烧戈忽然匍匐在地,大声哭嚎起来,“将军恕罪、恕罪,今年少雨,收成不及去年一半,马上就是冬天,寨中已经饿死人,我等实在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只为求一条活路,将军若是怪罪,全在我一身,将军可杀我一人,切莫怪罪其他……”
其声甚是悲凉。
立刻引起羌人們的同情,纷纷跪在地上,“将军饶命。”
就连汉民也颇为动容。
如此一来,即便夏侯霸心中怒火万丈,这一剑却无论如何也斩不下去了。
杨峥看着地上的俄何烧戈,俄何烧戈怨毒的眼神也飘向他。
心中顿时明白,他是故意借羌众之心来为自己乞活。
这厮倒也有几分急智。
不过,今日若是不杀此人,他日必有祸乱。
段奎也拱手道:“将军,此人奸诡,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