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缩起来。
三国之中,最得夷狄人心的还是蜀国。
武侯七擒七纵,俘孟获而不杀,远近咸服之。
而魏国为对付日渐强大的鲜卑,遣刺客刺杀轲比能。
两边对比,高下立判。
武侯故去了十二年,对这个时代的影响仍在,并且会一直在。
他都不能攻下陇西,羌人凭什么觉得自己能行?
现在不是探讨羌人应不应该叛乱,而是他们有没有叛乱的实力。
俄何烧戈瞠目结舌起来。
杨峥趁热打铁,“朝廷早知尔等心有怨言,只是不愿屠戮,所以才会派我来此劝告诸位,莫要一错再错,万劫不复!”
迷当全身一颤,以他的年纪,应该会清楚的记得二十多年前,夏侯渊如何荡平关右。
“莫要听他胡言乱语,曹魏早已不是当年的曹魏,虚有其表罢了!”俄何烧戈还在挣扎。
“难道蜀国还是当年的蜀国吗?大魏刚刚扫平辽东,以区区两万之众大破高句丽,横扫濊貊,攻灭辰韩,尔等难道还不引以为戒吗?”杨峥以剑拄地,仿佛整个魏国的威势都加持在他身上。
山谷中再次安静下来。
只有山风掠过树梢的沙沙声。
没有人敢再与杨峥对视。
“我等绝无背叛大魏之心,只不过一时受蜀人蛊惑,请杨都尉明察。”姜伐野恰到好处的站出来高声道。
“对、对,我等来此只为祭神,绝无作乱之意。”其他几个相熟的河西羌部首领也附和道。
一时间,羌人纷纷转变了态度,很多人其实并不知道要来干什么。
只是随波逐流而已。
能活下去,没人会提着脑袋去玩命。
陇西河流纵横,良田遍地,羌人并非活不下去。
形势已经完全倒向杨峥。
连同迷当在内,再无人敢提出质疑。
“今日之事,只诛首恶俄何烧戈,余者不问。”杨峥目光扫向俄何烧戈。
俄何烧戈全身一颤。
这厮几次搞事,肯定跟蜀人一条裤子。
今日不除之,明日还会继续搞事。
“杨都尉,俄何烧戈乃我族祭祀,与天神相通,今日不过是受了蒙蔽,绝非有心冒犯大魏,还请都尉饶恕。”迷当此时站出来说话了,看似唯唯诺诺,但眼神颇为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