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至碗底，再渐渐浮出，沿着水流的方向摇曳飘送。
七浸七泡，三沉三浮之后，茶叶微卷，茶香顿时弥漫开来，经久不散，整个沏茶章程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而然，显示出孔昭非凡的茶道造诣。
奇怪的是，茶汤发出来的热气，并非纯白之色，而是黑白之气，并且幻化出了宫殿阁楼，人物车马等等形象。
“这是湘山灵雾？”
顾流云的脸上露出动容之色，讶声开口。
据他所知，此茶产自湘山水墨城，相传那处地方因为地气特殊，山石草木，人兽鸟虫，一切景象，远远望去皆作黑白，宛如墨画，故而名列阎浮上洲四大奇迹古城之一。
而他眼前这种灵茶，据说湘山水墨城的产量也不多，除了自用，以及送与亲友之外，从不外卖。
他没想到孔昭竟然会用此茶来招待他。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得出的东西。
“顾前辈好眼力，没错，正是湘山灵雾，泡茶的水则冰玉露，水质清冷香冽，柔甘净洁，无论是煮茶还是泡茶皆是上上之选！”
孔昭微笑开口。
他在离开蜃楼海市之前，曾向谢无艳拜别，此种灵茶便是为她所送，如今用来倒是可以震慑一下这位元阳门的长老。
片刻之后，他将茶碗推至顾流云的身前，笑道：“前辈，请!”
顾流云从善如流的端起茶碗，先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茶沫，再浅酌一口，细细品尝。
孔昭问道：“前辈觉得味道如何？”
闭目回味片刻后，顾流云睁开双眼，不假思索，如实回道:
“味淡久而清雅，香寂静而转幽，水好，茶好，泡茶人的手艺更好！”
孔昭脸上笑意更深，放下茶碗，抚了抚手道：“前辈谬赞了。”
“小友”
顾流云呵呵一笑，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一道苍老的声音突兀响起：
“小友可在？老夫严正清携师侄女前来拜访”
闻听此言，顾流云面色微变，孔昭却是起身打开了房门，发现外面两人，除了他见过的严真人外，还有一个少女落后他半步距离盈盈俏立。
此女眉似新月，眸若秋水，生得十分丰姿明媚，身着一件紫衣，像是一层薄薄的轻烟淡雾笼罩身躯，神色恬淡，气质宁静而又优雅。
孔昭微微一笑，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