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是非议郎,等你升到了七品,可以留在凡间当议郎,也可以到罚恶司当推官,全看你怎么选……”
说话间,两人走到一处岔路,徐志穹径直往前走,钱立牧道:“你往哪去?既然拿了凭票,不去赏勋楼么?”
徐志穹干笑道:“我还不认得路。”
钱立牧一挥手:“且随我来。”
他在前头带路,东绕西转,走不多时,看到了一座三层高楼,门上挂着匾额,写着赏勋楼。
罚恶司看起来是个很自由的地方,迄今为止,徐志穹没见到一个守门人。
钱立牧推门进了赏勋楼,一层楼里空空荡荡,只在正中央摆着一块直径三米左右的圆石台。
钱立牧掏出一张凭票,拍在石台上,凭票在石台上放光,转眼间化成一团灰烬。
拨开灰烬,下面是金光闪闪的豆子,钱立牧数了数,正好二十颗。
功勋也是金豆子。
这些金豆子决定了判官的晋升。
“真是小气,一颗也不多给!”钱立牧拿起二十颗金豆子,直接塞进嘴里,从腰间解下酒囊,就着一口酒,当场吞了下去,抹抹嘴,转过脸道:“该你了,兄弟!”
这就吃了!
二十粒花生豆大小的金子,就着一口酒就吃下去了!
真是个洒脱之人!
这位索命中郎只拿到了二十粒功勋,看来他收割的罪业只有二寸长。
徐志穹拿着把凭票放在了石台上,微风从头顶吹来,凭票在石台上燃烧,烧尽之后,露出了金豆子,数下来,一共三十二颗。
钱立牧赞叹一声道:“行啊,小兄弟,第一回生意就做了个大买卖!”
他把酒壶递给了徐志穹:“三十二颗,可不好吞,借着酒往下顺吧。”
徐志穹不敢喝钱立牧的酒,他甚至不确定这是不是酒,他把金豆子收进怀里,憨憨笑道:“不忙,等我回家再吃。”
他想把酒壶还给钱立牧,钱立牧没收。
一直挂在钱立牧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徐志穹心尖一颤,这位索命中郎不高兴了。
钱立牧看了看徐志穹手里的金豆子,问道:“你是不是担心我会抢你的功勋?”
徐志穹连忙摇头道:“那倒不是,我岂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
“你这么想倒也没错,我就是想抢你的功勋!”隔着面具,钱立牧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