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淡,当年北伐,他曾在大雪中坚守城楼整一个月,同袍病死无数,也没见他染什么风寒。”
姜飞莉笑道:“计较这个作甚?前边卢家鱼羹店,我们一起喝碗鱼汤吧。”
“你去吧,我另有要事。”
武栩催马走了,惹得姜飞莉满脸嗔恨,负气而去。
来到望安河边,武栩在一家小店门前下了马,伙计出来迎客:“客官,您想吃点什么?”
武栩掏出一把铜钱:“你且帮我照看着马匹,我去去就来。”
伙计连连摆手道:“要不了这么多钱。”
“拿着就是了。”
步行来到七郎茶坊,武栩没走门,从墙外跳进了后院。
七郎茶坊是京城最大的花茶坊,后院是姝丽侍奉客人的地方。
武栩沿着廊檐走到一座朱楼下,贴着光滑的墙壁,像壁虎一样爬上了二楼。
从窗缝往里一看,钟参果真在楼阁里面。
难怪他今天要坐车。
骑着马来,空着马回去,怕别人说闲话。
坐着车来,空着车回去,以为别人就看不到他了。
钟参,你还是大意了。
钟指挥使换了一袭白衫,拿着一把折扇,一副书生打扮。
茶炉上泉水刚刚沸滚,七郎茶坊第一姝丽潘水寒也磨好了茶沫。
冲好一盏茶汤,钟参喝了一口,潘水寒也喝了一口。
四目相对,含情脉脉,钟参一捋头巾,赋诗一首:
美人坐屋中
脸颊笑盈盈
眼中泪光闪
双唇红彤彤。
潘水寒闻言,双颊红透,一声娇嗔,倒在了钟参怀里:“大人,好诗,真是好诗!”
武栩差点没从墙上滑下去。
说话且得凭良心!
这是哪门子好诗?
“大人才学,实令贱妾日夜仰慕,大人若是不嫌弃,且把这盏茶吃了吧。”说罢,潘水寒把剩下的半盏茶送到了钟参唇边。
钟参再次捋了捋头巾,将茶一饮而尽,抱起潘水寒,进了床帏……
次日天明,皇城司晨会,武栩打着哈欠,进了正堂。
掌灯衙门负责夜间执法,别人在早上开工,他该下班了。
看到武栩,钟参浑身都不自在,耐着性子说道:“武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