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还有,冯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怎么会生出这等龌蹉心思!”
冯少君避重就轻地应道:“秦王府有一位常年卧榻养病的小郡王,今年十六。秦王妃想为小郡王寻一门亲事冲喜。”
秦王府?
崔元翰倒抽一口凉气,面色陡然凝重。
当今天子隆安帝垂垂老矣,几位皇子为了东宫之位明争暗斗刀光剑影。秦王是长皇子,执掌兵部,拉拢了许多朝臣至麾下,声势鼎盛。
和秦王府结亲,何止是攀附权贵,简直是攀龙附凤。
怪不得冯家生了恶心。
有这等诱人的富贵前程,牺牲一个不在身边长大的孙女算什么?
崔元翰自少随父亲打理崔家绣庄,见识颇丰,深知利益动人心的世间真理。越想越觉得冯少君处境艰险堪忧,眉头几乎拧成了结。
“你也别太担心。”冯少君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件事,我已有对策。”
崔元翰回过神来,反射性地问了一句:“什么对策?”
冯少君眸光一闪,微微勾起嘴角:“等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崔元翰:“……”
崔元翰忍不住搓了搓手臂,小声嘀咕:“你这一笑,我怎么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冯少君笑着啐了他一口。
书房里沉重凝滞的气氛,为之一缓。
“买宅子的银子,由我来出。”冯少君低声叮嘱:“这件事,暂且瞒下,别告诉外祖母。免得外祖母为我忧心。”
崔元翰二话不说就应了。
一转头回了外院,就给祖母许氏写了一封长信,当晚就送去了平江府。
……
冯少君以“身体疲累”为由,在荷香院里“歇”了六天。
周氏和姚氏每日轮番来探望,关怀备至。
冯少兰冯少竹冯少菊也是每日都来。
就连冯夫人也按捺不住了,这一日亲自来了荷香院“探望”。
一看冯少君好吃好睡面色红润的样子,冯夫人气不打一处来。这哪里是“身体疲累”,简直红光满面好吗?!
冯夫人语带讥讽地问道:“你歇了这么多天,身子骨恢复得如何了?”
冯少君对冯夫人的臭脸视若不见,笑着应道:“多谢伯祖母关心。前几日我昏昏沉沉地总想睡,今儿个倒是好些了。”
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