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夫人又被气了一回,坐回椅子上,用手捂着胸口。
冯维不知事情来龙去脉,一头雾水,殷勤凑上前,为冯夫人拍后背顺气:“一个黄毛丫头,能惹什么事。母亲消消气。”
你哪知道,这个黄毛丫头到底惹了多大的祸!
冯夫人有苦难言,半晌才长长叹了口气:“等你父亲晚上回来再说。”
……
这一边,宁慧郡主一脸阴沉地回了郡主府。
她一路快步,进了儿子丁琅的屋子。
丁琅也在国子监里挂了名。
不过,今日偷溜,明日告假,后日生病,一个月去国子监读书的日子加起来也不超过五天。
数日前丁琅一瘸一拐地回来。宁慧郡主大惊,忙请了太医来给丁琅看诊。结果,就是膝盖处被狠狠踢了一脚。歇个半日就没事了。
偏偏丁琅要在府中“养病”……主要是因为在一堆纨绔好友面前大大丢人出丑。丁琅面上无光,便在府里躲几天。
宁慧郡主一进屋子,就见儿子搂着一个姿容俏丽的丫鬟,上下其手,一边调笑,情形不堪入目。
宁慧郡主顿时怒了:“滚!”
那丫鬟身子一颤,以袖捂着脸退下了。
丁琅很少见亲娘发这么大的脾气,也是一惊,迅疾坐直身体:“母亲这是怎么了?今日不是去秦王府赴宴吗?谁惹母亲生气了?”
谁?
还能有谁?
宁慧郡主咬牙切齿道:“还不是你这个不成器的混账!”
丁琅是宁慧郡主独子,被千娇百宠惯了。亲娘忽然变脸臭骂自己,丁琅既委屈又不忿:“我这几天哪儿都没去,也没惹祸。母亲怎么还骂我!”
宁慧郡主伸手,用力一点丁琅的额头,怒道:“你那一日瘸着腿回来,说在酒楼里遇了恶人,被人踹了一脚。你怎么没告诉我,那个恶人是一个丫鬟?”
丁琅:“……”
丁琅的脸憋得通红。
宁慧郡主越想越恼,手指继续用力点丁琅的额头:“今日在赏花宴上,正好遇到了那丫鬟的主子。张口就替丫鬟求情。”
“现在倒好,闹得人尽皆知。”
“我这张脸,算是被你丢尽了。”
丁琅脱口而出:“那个丫鬟是谁?主子又是谁?”
“你问这个做什么?”知子莫若母,宁慧郡主一张口就说中了丁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