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下定决心,将昏睡不醒的冯侍郎抱到书房内间的床榻上。然后去寻了一盆冷水来。
哗啦!
一盆冷水浇下!
咳咳咳!
冯侍郎被冷水呛到了,猛烈咳嗽几声,终于睁了眼。
苏全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战战兢兢地告罪:“奴才该死!奴才在门外守了两个时辰,见老爷一直没安置,便仗着胆子敲门。没曾想,老爷一直昏睡不醒,怎么推都不济事。这才斗胆以冷水叫醒老爷……”
冯侍郎的脸孔咳得通红,伸出右手,猛然抓住苏全的衣襟:“现在什么时辰了?”
苏全迅速答道:“三更。”
“冯少君呢?”
苏全继续答道:“三姑娘两个时辰前离去。走时吩咐奴才守着门,别扰了老爷写奏折!”
写个屁奏折!
这个冯少君,到底用什么东西将他迷倒?她要做什么?
冯侍郎用力摇摇头,竭力驱走脑中的混沌不明。头脑一清醒,顿觉左脸火辣辣的,还有脖间,也有些刺痛。
等等,挂在脖间的钥匙呢?
冯侍郎伸手摸了个空,顿时面色大变。
他不顾全身湿漉漉的,立刻下榻,快步冲到书桌边,打开抽屉。存放书信的檀木匣子果然被打开了。
匣子里空无一物。
冯侍郎怒火中烧,倏忽转头看向苏全:“冯少君走的时候,手里是不是拿了一摞书信?”
苏全伺候主子多年,见惯了冯侍郎不动声色或笑脸迎人的模样,像这般雷霆震怒的,还是第一回。
苏全心中一颤,低声答道:“是。”
冯侍郎大怒,用力一拍桌子:“立刻去荷香院,叫她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