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兄,辽使这两日已经不敢闹腾了吧?”
黑须中年人点点头:“女真人凶悍如狼,似乎让辽人有些不堪重负了。”
“哼,如今辽国虚弱又遇到女真鞑子作乱,还敢如此狂妄自大想要增岁币!真是痴心妄想”
被称呼嵇仲的中年官员忧心忡忡的点点头,并未轻易附和这些言论。
一辆马车驶来,众官员急忙让开道路、有眼尖的即刻恭恭敬敬的站在车子边上准备好了笑脸和阿谀之词
一个礼部的官员站在黑须中年人旁边轻声说道:“这是御史中丞王大人的车马?好排场张大人,王中丞可是对你青眼有加、为何不前去相迎以示尊重啊?”
黑须官员回头看了看这位朋友:“我张叔夜做不来这等事情,倒是你这手中无权的礼部员外郎是不是要去巴结一下啊?”
“某才不会去,礼部就挺好、远离三司远离三衙,无权一身轻”
张叔夜目光炯炯的轻声说道:“一身轻倒是容易的很,可为官一任肩膀之上还得担着家国道义、天下兴亡啊!”
这名礼部官员冷笑了一声“道义兴亡抵不上三句阿谀两首诗啊!太平天下太平事,何来兴亡乱君心?嵇仲别回来了,好好的在海州做些事吧!”
张叔夜叹息一声,眼底满是忧色。
王黼满面春风礼贤下士一般的对着诸位同僚拱手回礼,却不想一个自己家中的小厮急匆匆的奔了过来,站在王黼的马车旁边一脸焦急之色!
王黼扫了一眼咳嗽一声,转身就往马车旁边走去。
“废物,何事急匆匆的来宫门外?”
小厮躬身施礼道:“老爷,赵大宝回来了!被人给打得不轻。”
“这点小事我昨夜就有耳闻,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如果只是这点屁事,你滚回去自己领十鞭子”
“老爷不是小的大惊小怪,而是这次赵管家怕是惹了些麻烦!现在街上很多传闻,说那赵大宝打着老爷的旗号去瓦子街敲诈勒索还逼迫四海酒坊的小管事,就是那个和辽人赌命赢了辽人小侯爷一柄随身佩刀的家伙、交出那柄刀来还得去理藩院去给辽人磕头赔罪!”
“什么?该死的东西哪来的这些传闻?”
“街上,瓦子街还有大相国寺就连南城的娼寮乞丐窝里都是这些传闻了!”
“废物,无用之物!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妥,要你们这些废物何用?百姓都是些愚民蠢妇、本就拿那个小商贾当做英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