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知长子爨谷病重将死的消息后,爨友和爨氏家族就陷入了无尽的悲痛与恐惧之中。
悲痛的当然是爨谷的病情,就象霍弋介绍的一样,爨谷豪爽大方处事公正,不仅深得军心,更得爨氏族人的尊敬爱戴,在族中同样很得人心,所以知道他突然病成了这样,爨家众人心中自然伤痛不已,也无一不为他的病情揪心。
恐惧的当然是汉军的血腥报复,被曹魏使者忽悠得不顾一切的重新打出魏军旗帜反汉,最大的倚仗爨谷却突然患上重病,原本肯定能在短时间内抵达的援军再也指望不上,爨家上下自然害怕汉军乘机出手,把雄霸一方的爨家乘机连根铲除。
这也注定是必然的事,同劳距离味县不过一百三十余里,爨家在同劳易帜反汉,张志和汉军除非傻了才不会出兵平叛,杀一儆百警告其他的南中大姓豪强。
尽量封锁消息,给爨友治病争取时间,成了爨家惟一的指望,然而十分可惜的是,张志却残忍无情的粉碎了爨家的这个梦想——才刚到了二月十五这天,张志就派遣一名之前加入汉军队伍的爨家田奴,从味县给爨友送来了一道亲笔书信。
书信的内容十分简单,就是张志明白告诉爨友,说自己已经知道爨谷已经患上了重病被迫躺下的情况,还说自己已经派遣使者给爨谷送去了治病药物,顺便假惺惺的对爨友表示慰问,安慰说爨谷吉人天相,一定能够转危为安。
除此之外,张志还没有一字半句提及爨家易帜反汉的事情,更没有威胁说什么马上就要出兵把爨家斩尽杀绝,把爨友最喜爱的宝贝孙女爨梅抢回去暖被窝。
张志越是如此轻描淡写,就越是折磨可怜的爨友和爨家兄弟,看完了张志这道虚伪到了极点的书信,爨友当场就瘫软在了座位上,脸色也直接变成了死灰颜色,爨家兄弟同样也是个个惊讶怒吼,“张志小儿怎么知道的这个情况?是不是有人向他告密?谁告的密?是同劳这里出了叛徒,还是兄长身边出了叛徒?”
嘴唇颤抖了许久,爨友才神情痛苦的摇头说道:“不重要了,谁告的密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能不能挡住张志小儿的贼军,坚持到你们的兄长病情痊愈?还有你们的兄长还有没有希望治好。”
“老前辈放心,大公子洪福齐天,病情必然能够迅速好转。还有,同劳这里还有五千多汉夷军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长期守住城池等待援军,绝对不是空话一句。”
仿佛是为了打常忌的脸,曹魏方面派来的常忌才刚这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