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吕相国,我们三个难得聚在一起,来,干一杯。”
成嶠笑眯眯的举起青铜酒樽,嬴政和吕不韦倒也给面子,跟着举起酒樽遥遥一敬,各自拿袖子遮住一饮而尽。
“小弟,你请为兄和老师不会是单纯的为了饮宴吧?”
“有什么事直说吧,为兄这次过来可没有给母后打招呼,回去晚了难免要被说教。”
嬴政放下酒樽,看向成嶠,直言不讳道。
“好,兄长和吕相国都是大忙人,那我也不卖关子了。”
“今天要说的事情其实以前跟兄长也坦承的说过,今天当着吕相国的面,我就再说一遍,也是最后一遍。”
嬴政闻言,心中一动,隐隐有些猜测。
“父王只有我们兄弟两个儿子,所以太子之位必定在我们兄弟之间产生,因为种种原因,小弟身不由己的参与了进去。”
“当然,曾经小弟还是对太子之位有所期望的,然而事到如今,小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本心,太子之位,王位并不是我最渴望的东西,小弟最渴望的东西有三。”
“第一是追求修炼的至高境界,第二是在追求至高境界的过程享受人生,譬如美酒,美食,美人,美景。”
“第三,身为赢秦宗室,对于秦国小弟自然也不能撒手不管,应当帮助秦国统一天下,帮助秦国奠定绵延万世的根基!”
其实,成嶠想说的第三条是改变秦国二世而亡的命运,竭尽所能的延长秦国的国运,只不过事情都还没有发生,自然不能明言。
“这些年,小弟细心观察了祖父,父王,发现王虽然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但也要承受重逾泰山的责任,个人时间太少,压力太大,束缚太多,生活太累。”
“兄长是了解小弟的性子的,绝不是能够在案牍之间静下心的人。”
经过最初的震惊后,吕不韦和嬴政安静的听着成嶠的自我剖析,吕不韦对于成嶠的话半信半疑,没有完全相信。
嬴政则想起了他从赵国回来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到后面相处的点点滴滴,直到今日,察其言观其行,对于成嶠的话完全信心,心中暖洋洋的。
尽管两兄弟公平竞争,嬴政不认为自己会输,但他的麻烦肯定很大,支持成嶠的势力比起支持他的势力弱不了多少,其中最麻烦的就是宗室的支持。
因为他们两兄弟的竞争,秦国肯定会陷入剧烈的内耗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