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气说:“叔,省里的文件最多是支持咱们农村引资办产业吧?省里会下文件收我家的地吗?我倒是听说中央有文件,现在农村的耕地不许动了,不管谁家添丁减人,地都不变,收我家的地不对吧?”
李老大愣了下,没想到这小子还不好糊弄,随即有些恼羞成怒,训斥道:“你懂什么?赶紧回去!我这几年为你们家操心的事儿还少,没有我,你们能有民政下来的补助?”
刘婶儿也翻了翻眼皮,看乐晨的眼色就有些不善了。
她家在村里一向强势,就算村里那几个在县城有工作的人见了她也客客气气的,一个孩毛子跑自己家里闹?真是翻天了!
乐晨却不管刘婶儿渐渐有狂化成泼妇的迹象,听李老大还敢提补助的事情,更是恼火,冷声道:“县里的补助是我们应得应分的,是照顾那些孩子用的,我倒想问问叔,这笔钱本来应该直接到我们户头,为什么还要从村里走遍帐?我可打听过,按县里政策每年民政局给每个孩子一百块钱,四个孩子就是四百块,可从村里到我们手的一年就有两百块,少了一半!”
“你小子他妈说什么呢?你找抽是吧?”李老大轻蔑的笑容僵住,焦黄马脸立时变得狰狞起来,“妈的再胡说可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外来的野种!”
刘婶儿也立时打了鸡血一样:“小王八蛋你来闹谁来了?走,我找你奶奶算账去!看她怎么教出的你这玩意儿!”说着就伸手来揪乐晨耳朵。网
听到李老大骂自己“野种”,乐晨眼神猛地一冷,更见那恶妇人来揪自己耳朵,一股暴戾之气猛地从心田升起,就在他握紧拳头要爆发之际,忽听清脆的女声:“你们别吵了,我看书做题呢!”
从西屋撩门帘走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生得尚算漂亮,圆脸略显媚意,却是李老大的独生女李小凤,和乐晨一届,也在二中上学,乐晨是高三文科一班也叫七班,她是高三理科三班。
两人从小学就是同学了,以前也玩过过家家之类的游戏,但这几年,李小凤就不大看得上乐晨了,觉得昔年这个玩伴越来越土气,家庭条件也不好,将来肯定要落在家里过那种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而她,却要考大学将来争取留在大城市工作,完全已经和这个昔日玩伴不是一类人。
见到乐晨她一愣,随即对李老大嗔道:“你们别吵了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