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人家拿着这种手机不当一回事的样子,显然这几位主儿,自己家厂长是绝对惹不起的。
犹豫了一下,瘦子摘下耳机,赔笑对乐晨说:“我们厂长没见过什么世面,刚才得罪您几位了,还有他小舅子,这不刚刚提了个中层吗?本来就是个粗人,说话也没个轻重,对不起您几位了,您几位别生气,我替他们道歉。”
乐晨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也没说话,不过这个瘦子说得倒也是,辱骂白曼时,瘦子没有参与,就算跟自己动手,他也是跟在后面,有点不得不表现的意思。
瘦子陪着笑起身,从名片夹里摸出名片,先是双手递给乐晨,又双手递给白曼,就算是小婉,他也是双手递过去的。
不过除了乐晨接过看了眼,白曼和小婉都晃手,没有接。
瘦子也不气馁,赔笑对乐晨说:“等您几位万一以后到了遵同,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肯定尽心帮您几位办事。不过话说回来,您几位是大人物,也用不到我这小业务员。”
他曾经是厂里最优秀的业务员,现在提了办公室主任,那也是需要四海打交道的人,自然明白面前这几个人,要真能留个联系方式,以后说不准就有用。
乐晨看他名片写了“遵同玉器厂办公室主任刘健”的字样,笑了笑说:“老刘你太谦虚了,好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忙!”说着,拿起茶杯慢慢品茶,如刘健这类人,社会上多见,自己虽说不用睚眦必报,可也没反手和他交朋友的道理。
刘健连声笑着说“是”,便又坐了回去,心下有些失望,这几位年纪都不大,本想多说点好话说不定能套出点什么,但看来人家是不屑跟自己打交道,那也不必再说什么。
随即刘健又觉得好笑,王厂长因为他们几个,可是吓得挤硬座去了,软卧便宜了自己,说起来,自己还得感谢这几个人。
从南江到花城路途遥远,刘健办了三张卧铺票回去也可以入账,但花城到大理,却也只有王厂长有资格坐卧铺了,所以三人是一张卧铺两张硬座,本来刘健心里还骂娘呢,现在却是有些得意。
只是时间长了,刘健可就觉得在这包厢有些难受了,不敢大声说话,也不敢随意走动,更不敢脱鞋进铺位躺着,也只能干坐着听评书,但想来比外面硬座还是要舒服多了。
乐晨自不知道这位刘主任一路都在胡思乱想,他给家里和沈丽丹都打过电话后,便叫白曼和小婉去上铺休息,他自己则坐在了刘健对面的下铺,闭目默默进入了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