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是谁,把头埋在双臂间嘟哝着:“让我伤心一会呗。”
“之前在QQ上不是挺嚣张嘛,怎么现在像个没人要的小狗一样伤心呢?”
“还有,这里是女厕。”诺诺叉着腰慢条斯理的说。
路明非心想大姐就算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的啦。
慢慢抬起头看向眼前站着的女孩,从下到上是一双慢跑鞋,一条贴身的牛仔裤,一件白色的小背心,外罩了一件蓝色竖条纹的短衬衣,头顶扣着一顶棒球帽。斜眼看着路明非,耳垂上的纯银四叶草坠子摇摇晃晃,上面嵌的碎钻在灯光的照射下刺眼的让人无法直视。
路明非有些恍惚,回忆起前世他和师姐相处的种种,仿佛回到初见的那一刻,那条狭长的甬道半途,他退不出去,也走不动。
想到师姐的笑容,想到师姐对他大喊,想到她在人群里面低着头,想到他们说过的许许多多的漫无边际的话。
把他关进潜水钟里的时候,她自己一定也很害怕吧,可依然对他微笑着加油打气。
他想师姐你真的超酷,他想你死了我真的会很难过。
全世界都追杀他的时候,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跟着他一起逃亡,又是图什么呢,所谓的江湖义气?负责任的大姐大罩着手下小弟不受欺负吗?
还有那首生日歌,真该死,明知道他们俩没可能,她也不能给他想要的,为什么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错觉。
“生日快乐,李呀李嘉图。生日快乐,李呀李嘉图……”
女孩俏皮的声音隔着漫长的时空依旧缠绕在他耳边,仿佛听到这首歌就是昨天的事,路明非甚至可以想象的到女孩录这首歌时眉眼弯弯,嘴角带笑的样子,她的低语织成绵绵密密的大网,将他覆盖,鼻腔里又开始充满些酸涩的东西,烦死了,刚刚大哭一场我很感性的好不好。
路明非有时会想着这条录音在世界各地的信号台之间穿梭,找不到它的目的地,因为他当时正在那狗日的飞机上去BJ屠龙,但它像是永不消逝的电波,穿行在空气里。
他一会儿又觉得那条录音是个虚无飘渺的女孩,上升到地球的电离层,看着无数离子电子组成的花盛开,而后低头俯视北极圈格陵兰岛绚烂的极光,夜晚到来的时候,路灯唰唰的亮了,她就站在昏黄的光晕下,哼着他听不懂的歌。
那个星与花之夜,应该是他们心与心之间距离最近的一次,路明非曾无数次回想这个夜晚,以为可以从中整理出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