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发生的这件事通知他们,然而两个人都很平淡,弗朗西斯只在一些亲赴战场多次的军官身上看到过这种淡然。
“他们发现这块土地的秘密了,或者说就算还没有,也离确定这一切不远了。”楚德看起来对这个情况毫不意外,但弗朗西斯弄不明白他说的“他们”都指谁。
这里还有末日追寻者以外的怪物?
“是你们的人先开枪的?”
弗朗西斯摇头:“我无法确定。”
阔克看向楚德奥斯马尔,光滑如鸡蛋的白色额头上挤出少许皱纹,楚德叹了口气,又看向弗朗西斯:“晚上让你的人照旧去沼泽边巡逻,但叮嘱他们,别再先开枪。”
弗朗西斯的头脑顿时一片空白,再也无法按捺愤怒。
“那我们还巡逻个屁?!”
楚德再次笑起来,但没有说话。他笑着盯住弗朗西斯几秒,又低头搓自己包在白色绸质手套的手。
弗朗西斯还在等待他的答复,但楚德没有说话,阔克也没有。随着沉默的愈久,弗朗西斯因愤怒而激发出的勇敢渐渐流逝殆尽,好像有一根针管扎进他的心里把所有的勇气都抽空了。
他再次妥协了。
“好吧,我会吩咐下去的。不过您得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要把那颗怪物的脑袋交给那几个家伙?他们的计划成功的概率至多也不过一半,而杀死怪物的功劳如果是我们的,我们当前的处境就能大有改善。”
楚德的笑容突然消失了,他很用力地搓了几下手,然后放下双手,但弗朗西斯隐隐约约看到有暗红色的血从手套里渗出来。
“你认为他们成功的概率最多是一半吗?我却以为他们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自信的话语过后,楚德垂下的手不安分地抓握起来,但看起来并不像是出于他自己的意愿,而是一种无意识的抽搐。他自己很快也意识到这一点,将两只手背到身后,不让弗朗西斯的视线继续覆盖它。
“我明白了。”
弗朗西斯说,他准备放弃思考,心情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这个理由或许说服不了其他叛军,但他并不需要为此负责,那么就无所谓了。
楚德奥斯马尔和阔克又在这里留下了一点钱和食物,然后很快离开了营地,慢慢地顺着曲折崎岖的道路往回镇子的方向走,悠闲得好像真是画家出门采风一样闲适。
但楚德的右手还在抽搐。
“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