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是久经杀伐的战士,轻易地将自己的目标击落。
它正好落在街道上,也就是芭芭拉的面前,她本不该插手这次荣誉的狩猎,但她不能不对那只山雀脚爪上绑着的纸条无动于衷——那真的很奇怪。
她伸手赶走了那只隼,随后弯腰将地上的山雀捡起来,解下它身上的纸条阅读。
纸条上写着一些复杂的词汇,芭芭拉还没学到这些词,因此并不知道上面说了什么,满篇文字里只有一个名字是她认识的。
“朱利尔斯?”
她疑惑地抬头,看着那只仍盘旋着的隼。
克雷顿很不高兴,但却没有感到很饿。
那只光荣之手落在他肚子里后一直没有被消化,他感到自己的胃沉甸甸的,但也因此抵消了一部分饥饿的感觉。他开始考虑回去后要不要把它吐出来,换一点蜡烛、或是石头之类不能消化的东西取代它。
现在他不会这么做,他需要一点好运来帮助自己。
猎人的新代表在家和朋友、兄弟大摆宴会,都喝得醉醺醺的,看见克雷顿贝略时却还能记得他。
“拿!都可以拿!”他对克雷顿喊,旁边的人也都醉醺醺地附和。
空气中弥漫着烟草的香气,配合大厅里布满淡绿色花纹的墙纸,克雷顿有一种处于燃烧着的森林之中的错觉。
随后一个脸色酡红的男人高举酒杯:“敬杰弗里镇长!”
“敬老施密特!”旁边的男人也高喊。
“敬我!”
“也敬路易斯!”说这话的人忽然有些底气不足,后面的声音小了下去。
“敬贝略先生的哨子!”
“敬那些在山坡上牺牲的勇士!”
这些人敬来敬去敬个没完,变着花样给自己和别人灌酒,尽管他们还是信徒,但这两周的事让他们早就昏了头,忘记现在还是在大斋月、信徒不应该喝酒的那些规矩。
在他们的敬贺声中,克雷顿只拿了一把步枪和一些火药弹丸就走了。
离开猎人们的宴会,他折身向珠宝匠劳伦斯的房子走去。
他上次去的时候还有主人招待他,但这次却绝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这里只有芭芭拉。
克雷顿快步走进屋子,然后将门拉上,芭芭拉正等在厅里。
“珍已经处理掉了,还有,我刚刚捡到这个。”她向他展示了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