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那我们就去举行仪式。”他向裴伦招了招手。“时隔多年,门要再次打开了,你也应该感到骄傲,因为能见到这一幕的人不多。”
裴伦的精神与阔克联系在一起,这种一致性在拥有“天赋”的人眼中十分鲜明。
奥斯马尔几乎把裴伦当做阔克那样唠叨着,但裴伦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提着双手剑走到他的身边。
极尽亵渎之举的黑弥撒继续着。
路易斯教士用着唱诗的语调低吟着,赞美天父创世的伟岸,赞美一切从光中生长的世界。
唐娜和他看向相反的方向,在他的侧面向教堂下跪,用着同样的语调吟唱,向赐予自身纯洁与生命的造主送上感恩。
墓园中好像刮起了一阵风,吹过墓碑间发出呜呜哀哀的声音。
听到这些声音,路易斯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茫然地看着墓碑间的空气。
即使是答应要为这些人主持黑弥撒,他仍寄希望于天父通过自然变化降下启示,告诉自己“迷途知返”,一阵小小的风,乃至蜡烛上火苗的摇晃都会使他心思不宁,生出种种的幻想,直到黑发的少女的脸上做出不满的表情暗示他该继续,他才能重新恢复对黑弥撒的注意。
而这样的停顿已经出现了许多次,克雷顿也已经感到不耐烦。
如果路易斯是他的士兵,现在背上应该布满鞭痕。
他们拖得越久,被其他人发现的可能就越大。
他倚在教堂边上,斜身向门内看了眼,视线越过宣讲台,可以看到供信徒端坐的长椅被推到两侧,蚊群屠戮者和阔克的头颅、碎牙和切断成数段的躯体都静静地躺在礼拜堂内的中心地面,众多白色的蜡烛簇拥着它们,烛心明亮地燃烧着,顶端凹陷里流淌的透明蜡液像圣母的眼泪一般外溢。
教堂顶端穹顶的玻璃窗向下透光,中心的位置存在一道肉眼可见的光柱,将下方的事物笼罩。
克雷顿并不信神。
这不是说他不相信白教的神明存在,毕竟那些奇迹无法作假,但是——他并不喜欢一个总是要考验别人的家伙。
就算天父真的是赋予他生命的造物主,他过去十年里所收到的折磨也该让他的债还完了。
现在他只为自己和家人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