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交流的时候,他们的头顶的砖石屋顶已经被拆出一个洞,天光射入,照亮了走廊,然而在令人欣喜的光辉之中,一头巨大的苍白孽物从洞口钻入。
它用类似蝎子的尾巴勾着洞口,将身体垂下倒吊着,无神的横条瞳仁从上观察矮人士兵们,仿佛在点数蚂蚁。
“草!又变成我一个对付爱德华兹!”巴瑟姆对着这头孽物的方向吐了口吐沫:“你的人呢?”他又问杰塔利。
第农人摊开手:“你现在给我一点人,等我解决了荷荷马就能带更多士兵来帮你。”
“我哪来多余的人给你,你看看这该死的屋顶。”巴瑟姆说,在他们说话的空隙间,屋顶的缺口越来越多,就像天破了个洞,砖石像雨水般打下,让抬头关注敌人的战士也不得不避开脸面。
越来越多的孽物和士兵从那些缺口里往下跳,他们一个个砸在走廊里,将矮人们坚实的战阵分割成数段。
许多战士还在对付眼前的敌人,因此对从后方和头顶袭来的攻击全无防备,瞬间就被视角盲区的敌人击倒在地。
而就算他们耳聪目明,能够察觉到所有敌人的方向,可供他们周转的空间也越来越小,走廊的空间本就是有限的。除非他们撤回房间才能腾出更多的空间,然而房间的空间也是有限的,即使有十个房间也放不下所有摩瑞尔人。
更糟糕的是,一旦他们选择撤回房间防守,那么就真正被分割开了,他们会失去指挥中心,不得不各自为政。
而失去了集体战阵的优势,摩瑞尔人的劣势就会发挥得淋漓尽致——自古以来几乎没有哪个矮人能以个人的勇武在不同人种间扬名,他们的身材就不适合同高个子单打独斗。
就连没有学习过军事技能的唐娜都意识到了这一点——眼下的情况已经不是指挥官运筹帷幄的能力能够解决的问题了。
现在就是总决战的时刻。
“爱德华兹不相信任何人,他一定会亲自赶到现场观察战况,确保事态真的在他的掌控之中,那时就是你发挥的时候,你要仔细聆听我的号令,在我说可以前不能用你的法术。”巴瑟姆看着唐娜,视线有着非同一般的压力。
杰塔利在一旁敲着自己的剑鞘,好像在聆听他们的对话,忽然又开口,说得却还是之前自己的事:“不,巴瑟姆,现在你一定得派人帮我。这也是为了你自己。”
巴瑟姆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但这次第农人的理由却说服了他。
“我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