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上前一点,这样能加速毒气的作用——爱德华兹想,他缓缓上前,亲切地涉入战场,迎向那些还没有收到影响的战士。
下一刻,两面左右夹击而来的盾牌也给予了他同样亲切的回应。
两面宽大的、足以将持盾者完全遮住的盾牌仿若铁壁合拢,在黑巫师还未防备的瞬间将他夹住,骨肉变形的呻吟声顷刻发出,而除了挤压的痛处,还有许多恐怖的刺痛从身体各处传来。
半人半蛇的巫师狂吼一声,蛇尾在地上盘旋弹射,拼尽全力从两面盾牌之间逃出。
他的身体向后退到楼梯口,重新回到了安全的地方,然而身上却血流不止,破碎的鳞片洒了一地。
“杀了他们!”
已经顾不得隐蔽,爱德华兹没有一丝犹豫地发出了怒不可遏的呼声。
五名身着板甲的精锐战士从他的背后越过,冲进摩瑞尔人之中大开杀戒,用盾牌袭击他们主人的两名矮人首先被切碎,接着是与孽物对战的那些矮人。他们并非没有发现背后的敌人,板甲运动时的声音不小,有一半的人选择转身应对身后的敌人,但当五把双手巨剑一起轮转,那些早已磨钝的长矛和后面的摩瑞尔人长矛手一起被切成数段。
这些板甲战士在倾斜的地面上来去自如,没有因为不平衡的环境而感到眩晕,爱德华兹的幻术并不是只能欺骗敌人,调整自身的感官才是这种魔法原来的主旨。
而在另一面,那些从天而降的孽物也配合这些攻击,瞬间将三分之一的叛军解除了战斗力。
而在他们冲进来的时候,那个女巫又转换了位置,她躲到人群之中,向着这些板甲士兵伸出手指,她肩上的小恶魔也同步开口,但什么也没有发生。
巴力的力量对那些驱魔石块也没有用。
胜利唾手可得,爱德华兹冷笑起来,不再去理会她,在跟随而来的孽物的陪伴下检查着身上的伤口。
在鳞片的保护下,他的身上仍有数不胜数的严重伤势,好像在盾牌攻击他的时候又有众多的刀刃划过,他能感受到有异常的物体扎进了血肉,就像是某种木刺,但比那更大。
他抹除了自己的痛觉,将手指探入伤口挖掘,随后挖出了一粒碎石。
这同样是一颗驱魔石块,但它被有意地加工成更小的形状,大小只有小指甲盖的一半。
爱德华兹终于明白这一招是什么了,他弯腰捡起一块刚才袭击自己的盾牌,看着上面坑坑洼洼的表层,再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