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和你聊这些事,这是为了不要让它们污染你的精神。”
“但是我现在已经足够坚强。”唐娜坚定地看着她。
翠缇丝的语气一贯温柔,但不容置疑。
“我们以后再说吧。”
唐娜看起来并不接受这个结果,因为谁也不知道翠缇丝要去教会待几年,这个“以后”简直是遥遥无期。
“你介意我之后告诉她吗?”克雷顿问翠缇丝。她看了眼焦躁的女儿,没有阻止。
“那你可要挑个好时机。”
唐娜郁郁寡欢地坐下了,既然母亲和克雷顿都这么说,她就知道自己现在绝对没法得到答案,翠缇丝陪她一起坐下。
在他们同意暂时搁置这个问题的时候,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餐厅的门走进两个举着托盘的仆人,他们从托盘上取下各色菜肴摆在桌面,它们并不是那种花哨的菜式,采用的食材和烹饪技巧大多朴实,但味道久经民间食客的认可。
木盆装的土豆炖牛肉、用盘装切薄的煮羊肉,上面泼了一层布利加风味的甜酱汁、切碎的熏兔肉配辣酱。主食和甜点是夹培根涂黄油的白面包和奶布丁,汤是鲫鱼汤,热气腾腾,闻着就鲜美。
送完食物,仆人们又出去,餐厅里又只剩下贝略们。
闻到食物的香气,克雷顿立刻熄了谈论的心思,他举起刀叉,邀请另外两人也立刻就餐。
“我们要商议的事固然重要,不过不妨先用餐再说,现在的气温不适合让它们等待。”
他提议完便以身作则,对盘子里的薄切羊肉痛下杀手。唐娜开始用勺子心不在焉地喝汤,翠缇丝看了看黄铜制的刀叉,没有立刻用餐,而是又抬起头来看克雷顿。
黑色镜片后的男人身影模糊不清,她隐约看到一头正伏在猎物上撕咬血肉的野兽。
“很高兴你能够维持简朴的生活方式。”
“你是什么意思?”克雷顿停下撕扯眼前的羊肉,盯着翠缇丝。
他也没有摘下墨镜,食物上蒸腾的水汽在镜片上结成一层白霜,他有些看不清眼前的女人了。
“我以为你会把餐具都换成银的,那更好看,不过也更贵。”翠缇丝对着桌上的烛火竖起黄铜叉子,反射的光芒如同黄金,不过这种颜色无法穿透她的墨镜。
“银吗?华而不实的金属。”克雷顿轻描淡写地说:“它们在过去的艺术史上被滥用过度,如今的美学价值已大不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