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顿坐回椅子上,抢先开口了:“翠缇丝,偷听可不是好习惯。”
柔和宁静的神情从翠缇丝的脸上褪去,她随后开口,语气恢复成平时的强硬:“克雷顿,你还是喜欢推卸责任。我现在依旧分不清你的想法,但如果你不想让别人误解,就不要做会让别人误解的事。”
“我不知道我有做过这样的事。”
“是吗?”
翠缇丝说得很肯定,克雷顿开始局促不安,他努力思考,但并没有想到自己在何时对翠缇丝做出了会让她误会的事。
“看来你需要一点提醒。”翠缇丝说:“关于你过去选择女友的标准,此刻我就不再提起了。但你至少该好好想想我为什么不喜欢和你书信来往吧,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克雷顿皱起眉头:“这也是我的错?”
“当然。”
克雷顿开始冥思苦想,唐娜疑惑地看向母亲,希望能提前一步得到答案,但翠缇丝没有回答,她要等待克雷顿先找出这个答案。
克雷顿失败了。
“你说吧,我做了什么?”他放弃回想了。
翠缇丝眨了下眼,但其中闭眼的时间格外漫长:“当时你利用自己在军队的关系隐瞒了乌伦去世的消息然后模仿他的笔迹给我写了四个月的信,内容非常非常的.像他。”
她其实已经足够委婉。
克雷顿为了隐瞒乌伦死讯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无法让正常人接受,她只挑了其中最容易令人接受的部分就已经足以让她的女儿感到讶异了。
“什么?!”唐娜大叫出声。
她现在总算是理解了妈妈。
这真的很奇怪,谁来经历这些都会误会的。
克雷顿倒是长出一口气,他并不把这当做什么大事:
“原来是这件事,我以为早就把这件事说清楚了。那么做只是为了安抚你的情绪。当时你正怀孕,如果因为乌伦的死讯受惊,影响到身体健康,那么就很可能导致流产。”
士兵的妻子因得知丈夫的死讯而悲伤流产,在军队常常有这样的传闻。知道乌伦的死讯,还有翠缇丝怀孕的消息后,克雷顿很难不去想这样的事,尽管唐娜那时候还不叫唐娜,但他已经决心要自己兄弟最后的骨血万无一失的降生。
他知道翠缇丝爱乌伦有多深,在那种情况下,隐瞒真相成为了唯一的办法。
好吧,或许不是唯一的办法,但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