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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椅子,他们就站着赌,将过道都堵住了。
每张赌桌边上都倚着一个枪手,防止有人崩溃发疯,亦或者小偷的光顾。
空气中弥漫着汗臭、口臭、尿液、酒精和血的气息。
克雷顿简直要佩服自己能从这些气味中找到卖家的味道,但也因此更加愤怒。他为了捉这个混蛋忍受了这么多,一会儿非得让卖家知道自己是不好惹的。
他沿着气味,从过道中一路挤过去,被他撞到的人甚至都没有回头问罪。
穿过人群,克雷顿眼前的景象总算开朗了些,他发现卖家的气味存留在一张圆形赌桌边的凳子上,桌上对应的位置还散乱着卡牌,其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儿坐着的人呢?”克雷顿问这张桌边上坐着的其他赌徒。
一个赌徒把自己的牌抽出一张扔在桌上,随口回答他:“这儿没人。”
克雷顿不相信这个回答:“那它怎么是空着的?”
周围有那么多人因为找不到位子而站着,偏偏这里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空位子,这个概率小到可怜。
另一个赌徒也一边出牌一边回答他:“就下午那么一会儿,已经有五个人在这个位子上输了钱,可能是天父今天不保佑坐在这张位子上的人,大家伙儿都不敢坐在这儿。”
克雷顿抑制住砸椅子的冲动。
“那最后一个坐这个位子的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大概半个小时前吧。”刚才回答的赌徒说。“为了洗运气,他走的后门。”
克雷顿来到这里都还没有半个小时,那个卖家肯定已经跑了,他又错过了这个小贼!
主要目标再次失踪,附近嘈杂的人声和骰子声简直像一种魔咒,搅得克雷顿心烦意乱,狼人极力压制自己逐渐发热的血液和随之涌动的嗜血欲望:
“你们知道他去了哪儿吗?”
赌徒们不高兴地抬头看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没有一点害怕:“老兄,你是来问问题的还是来赌博的?”
“我是来找人的。”
“没意思,坐下来玩两把吧。”旁边的赌徒劝谏道。“别在意那个椅子了,要我说,它就是迷信。”
这开了个好头,旁边的赌徒都激动起来。
“对对对,坐下来玩两把,我们就告诉你他去哪儿了!”
克雷顿对卖家的仇恨渐渐转移到了这群人身上,他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