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但克雷顿已经听不到了。
“放下吧。”克雷顿凭借自己的心意说,同时解除了邪眼的力量,那个男孩松开手,贝壳哗啦啦掉了一地,他一瞬间泪流满面,跪倒下来,嘴唇开合拼命地向克雷顿诉说着什么,克雷顿鼓足精神去看他的嘴唇,但没法从那躁乱的翕动中分辨语言。
而当男孩意识到克雷顿似乎听不见,才采用手势不断比划着,终究将意思传达到。
食物不够了。
贝类不能吃。
克雷顿理解了他的意思,于是放下剩余的水藻,将它们推给那些孩子,而自己撬开一个贝壳,将白色的贝肉缓缓咀嚼。
它没有水产品的鲜美味道,只有一股工业荧光剂和金属的生冷感觉。
狼人的舌头也只能从这种肉上面品尝出腐烂的气味,太多污染物在这种贝类的栖息地残留,即使它们能生存下去,那些金属污染和毒素也已经侵袭了它们的身体,将它们腌透,即使狼人是超凡生物,吃下这些东西也必然后患无穷。
当克雷顿不在乎。
肉类的精气就是比水藻要充沛,吃了四十来只贝,他就已经能够将身上的伤势稳定。当他把男孩带来的贝全部吃完,伤口虽然还没有痊愈,但身体已经恢复了基本行动力。
基本行动力就是能够与一般人作战的能力。
克雷顿站起来,将一块毯子缠在腰上遮羞,眼神扫过那些依旧饥肠辘辘的孩子、还有昏迷不醒的女人,最终回到自己瘦小的恩人身上。吃完饭,他也该做出弥补了。
“我们去找点必需品。”他说。
割喉径是魏奥底北区的一片标志性区域,灰色和红色是这里的主基调,乱七八糟的破烂房子毫无规划地分布着,将这段道路分割成大地上的一道道裂纹。
在这里每走几步路,就有一处可以用作隐秘犯罪及藏身的暗巷。
阴影和犯罪在这里如影随形。
盗墓贼和炼金术士于屋檐下窃窃私语,频繁来去的收尸人和购买尸体的民间治疗师在此达成交易,这里的居民几乎人人和帮派成员沾亲带故,诈骗、抢劫、谋杀已是这片区域的日常活动。割喉径每三天至少要死一个外地人。而当一些帮派决定和对手了结恩怨时,也会相约在这里开战。
所以,在这里死掉一点人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
醒来后的当天上午,克雷顿已经长好了鼓膜,他悄步在这些暗巷缝隙间行动,找上一个约瑟指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