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芭芭拉在尸体上留下了牙印,他们不得不处理了现场伪装成侦探们自主离开的样子,然后把那一具尸体也塞进车厢,尽管那挤得吓人。
一名武装侦探死于仇家的枪杀是非常正常的事,但是被食人族枪杀是要上报纸头条的。
脱离战斗后,克雷顿腿上的伤口慢慢愈合,但脸上仍血流不止,直到寒冷让这种境遇有所缓解。
猎魔人的袖箭在他的右脸上留下了非常深的痕迹,几乎将他的腮部完全割开,鲜血流进了胡子里,再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显得很是狼狈。
最糟糕的是,这支队伍里除了他没有人会赶马,他必须拖着这副形象坐在外边,这让他感到难堪。
不过好消息是不用面对车厢里芭芭拉那饥渴嗜血的眼神。
他现在开始真的恐惧她,还有自己的存在了。
成为狼人后,他也能察觉自己的情绪越发暴躁,刚刚在猎魔人朝自己射出弩箭后,感受到痛苦的克雷顿的第一个念头其实不是反应式的反击,甚至也不是杀了那个猎魔人,而是想要扯断他的四肢,然后把他藏起来。
藏起来?是的。
这样做肯定会杀死猎魔人,但这個想法的重心却不是杀了他,而是将他藏起来——就像野兽囤积过冬的粮食一样。
这个奇怪的想法现在并没有消失在理智中,它与理智并存。
克雷顿为这种和谐感到惊怖。
听说盖利德似乎一直在处决那些控制不住自己欲望的家伙,不知道那些牺牲者是不是继续任凭本能发展的家伙。
“克雷顿。”车厢里传来朱利尔斯的声音。
克雷顿心不在焉地捏着缰绳催动马匹向前,车轮滚动时发出隆隆的轻响,他就在这轻响中回应朱利尔斯:
“怎么了?”
“我之前忘了说了,负责企业安全的阿克齐先生现在就在香柚街,你要是想对长老会在萨沙市的事务多些了解,就可以去问他,他是会里的重要成员。”在确定了父亲的态度后,朱利尔斯更加配合克雷顿的工作了。
“那你呢?我为什么不能直接问你?”克雷顿回过神反问,他以为长老的儿子应该比其他人知道的都多些。
车厢里传来沉闷的声音:“我今年才三月才回来,之前六年都不在这里。”
现在是十月,其实七个月时间也已经很多了,克雷顿不明白朱利尔斯这么长时间都在干什么,这大概也是格罗涅对他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