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劳伦斯意识到什么,他的呼吸一滞,扬了扬头示意楼上:“我只是想说,别让孩子听到伱在背后说那姑娘的坏话。”
“我年轻时也没把你迷成这样。”
妇人咕哝了一句,提着壶进厨房去了。
首饰匠端起杯子,又想起这还是冷水,只好把它放下。
他坐在空荡荡的大厅叹了口气,忽然站起来向楼梯走去,他希望能和儿子开诚公布一些事。
丹尼的门关着。
劳伦斯想开门和他进行一次男子汉间的对谈,但犹豫几次,终究把手放下。
没由来的,他感受到一种恐惧。
或许是预感,或许是过往经验的推论,他总觉得要是彻底地开诚公布,或许会发生可怕的事,因此他只是站在门前轻轻喊他,这样就不算很正式了。
“什么事,父亲?”他听见儿子在里面平静地询问。
老首饰匠的手扶在门上,鼓起勇气凑在门口低声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们都依旧爱你。”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丹尼的声音再次响起。
“父亲,你们一定是误会了什么,不要再乱想了,你们只要让我一个人待着就好。”
这和劳伦斯的记忆不符,他忍不住追问下去:“那在上个月,你看到城里教会圣职的时候为什么.?总不可能你现在真的是为了那个姑娘在难过吧?”
“让我一个人待着就好!”丹尼的声音变得冷硬起来。
劳伦斯的手离开了门板,对于这个答案,他怅然若失,但又觉得轻松。
“是的,是误会,这样就好。”他自言自语着下楼。
到了深夜,旅店又热闹了起来。
异样的吵闹声和酒精味让克雷顿和朱利尔斯都被吸引下楼,他们都正好没睡。
一楼大堂里聚满了人,油灯把这里照得通明,人们像他们来的第一天那样推杯换盏。但不再是饮用浓茶,酒客现在真的开始喝酒了,克雷顿察觉到酒水的气味明显比之前更浓烈,而墙角高高垒砌的酒桶证明这不是错觉。
酒客们热烈交谈着,像“敬苏格拉可老爹!”这样的语句在每张桌子上都频频出现。
苏格拉可是古帝国时代的白教先驱,因擅长炼金术和医术,因此被世人敬为药与酒之神。
但现在可还是祭祀造物主的斋月,为了保持清醒和坚定的意志迎接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