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教士在此刻来到了旅店。
他刚刚打开门,就和这头制皮师对视起来。
所有人都看到他的表情从开门时最初的急迫转变为近乎可耻的恐惧,他甚至后退了两步,让出了几分空隙。
短暂的对峙后,制皮师毫不留情地将他撞倒在地,径直冲出去。
巡逻队员已经有了几支可以再度击发的猎枪,但没有再开火,都生怕误伤了这位圣职,他们后续赶到门口张望,想要继续追击制皮师,但为时已晚,那头怪物已经消失在了火焰和烟雾升腾的夜色中。
“可惜了,我们只差一步就能杀了那个畜生。”
山羊胡子感叹着将短矛收起,走出门将路易斯教士搀扶起来。
“......抱歉。”
路易斯教士声音低沉地说,没有人怪他。
他们刚看到这头怪物的时候都陷入了对世界真实性的质疑,即使路易斯教士是圣职,指出了怪物的种类,也未必能在真正见到它后保持心态。
不过这不妨碍什么,他们离成功猎杀那个怪物只剩时间问题而已。
老猎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暗含得意:“这没什么,它受了很严重的伤,我把涂了圣水的长矛送进了它的背,那截金属尖片已经卡死在了它的骨头里。要是没人帮助它把异物取出,用不了多久,它的整只手就要坏死了,或许在我们打死它之前,它就要因为没法捕猎而饿死了。”
伤口在不处理的情况下只会一天比一天恶化,时间站在猎人的这边。
看到猎人把教士缠住,克雷顿决定低调点。
他回头看见唐娜扶着栏杆又要下来,赶紧将她赶回去。这个小女巫刚刚在众人面前施了咒,尽管一切发生的太快,而且她的咒语几乎压缩成尖叫,不一定有人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山羊胡子的反应水平或许会察觉到异常。
但有些事容不得他置身事外。
“我错误判断了时机,但这是有原因的,”路易斯教士说:“刚进镇子的那几個外乡人遇到袭击了,他们的马匹被那头畜生杀了,这是半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所以我以为它满足食欲后不会再来你们这儿,于是想来通知你们回去——但看来我想错了。”
“真巧,它刚刚来这里也杀了一匹马,真是个贪心的小子。”山羊胡子说。
热沃没什么人养马,这几天死的马属权都是城里人的,因此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点没感觉有多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