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有口水吞咽声,河中有落水声,求救声。
一群自诩儒雅的所谓公子,站在岸边如饿狼饿虎,却难以跨越河水,扑上花船。
那人自然便是教坊司花魁,南歌。
“公子。”
南歌朱口一啭,阵阵轻灵的声音如百灵鸟一般落入耳中便沁人心脾。
仅仅这一声就足以让众人满足,感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不过陈刘与他们不同,拱手作揖后,说道: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南歌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未曾准备礼物,很是汗颜,这四句小诗,便赠予姑娘了。”
“公子这等礼物弥足珍贵,却又叫小女子如何偿还?”
此刻不适合开黄腔,免得破坏意境。
陈刘随着绾颖登上了花船,说了一句: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诗词也自然当为世间美好之物而作。”
“公子真会说话,奴家要有些承受不住了。”
岸边的男人们此刻也真的认输了。
他们与花船上的人真的不是同一级别的。
出口成章,字字珠玑。
他们大概只会出口成脏,句句难离五谷轮回之物与彼之父母——俗话来说就是问候爹娘,多说三字经。
花船上的二人也在众人的见证下,掀开了珠帘,进了船上的房间。
绾颖未曾进门,挑亮的船上的花灯,十足的暧昧气氛。
岸上,多了无数声三字经,随后大家也只能骂骂咧咧地退回教坊司,在床帷中发泄这一身的邪火。
花船内的陈刘,却没有什么太多的心思。
洞房花烛夜的气氛是十足了,但他的心可不在……至少不全在她的身上。
“公子怎么突然不说话了?难道是太热了。要不要奴家为公子宽衣解带?”
南歌就要上手,陈刘则连连后退。
“开门见山。南歌姑娘找我所为何事?”
陈刘其实还是那个鹌鹑,在这方面表面上是一个老手,但实际上是一个战斗力不足五的傻狍子。
对面级别太高,他只能岔开话题才好。
“难道是南歌魅力不太够吗?公子上来就这么正经。不想先尝一尝奴家再谈其他吗?”
看着南歌甚至已经开始解开她本就不多……本就只有一件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