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皇帝才有资格在非战乱情况下处置亲王。即使李晚是监国太子也不能例外。
“你自己慢慢查吧。我这些年的记载,晚上会送到你府上。”
“这就逐客了?”
李晚有些发笑。
于澍棠则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不然呢?菜都吃完了,你还想吃晚饭啊?”
看着已经干干净净的菜盘,李晚指着于澍棠也不知道说什么。
“你啊你你就不能多留点钱给家里?”
“留钱做什么?他们跟我的时候也都知道我是什么人。”
听此,李晚也就不再多说。
一位地方大员,江淮总督,即使不用那些盘外招,赚那些灰色收入,仅靠俸禄也不可能过的这般清苦。
每日粗茶淡饭的缘故,无非是他这位老友把自己大半的钱都用在别处了。
李晚取出了一小袋子金叶子来,递给了他。
“别拒绝,干净钱,也不是给你的。”
“谁要拒绝了,我是想问你还有没有多的。”
于澍棠拿着袋子里的金叶子数了数,然后挥挥手让太子爷自行告辞。
“过两日王叔要开宴会,你带着家里人一起来。袋子里其他的钱你随意,但里面拿两片出来,给家里改善改善生活。你要是不答应,就还我就是。”
“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你。”
太子爷摇着头,最后带着剑师离开了。
他离开之后,于澍棠也收拾了碗筷,将装钱的袋子递给了下人,送到惯例的地方去。
“太子爷好心帮你,你怎么还不领情的样子?”
于澍棠的夫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接过了他收拾好的碗碟,抱怨了一句。
他这位夫人名宁梦瑶,长得并不美,只能算是一般人的样貌,再加之和他过着苦日子,面容就更加苍老憔悴。
只不过,二人是青梅竹马。
两人育有一子一女,儿子通过自己的努力,通过的前几年的会试,此刻在西南一处县城当中当县官锻炼。
女儿很小,才七八岁,此时正在学塾念书。
“当年先生严苛,不管他的身份,多少次板子都是我替他挨的,这算他还恩。”
“你啊。”
宁梦瑶也一阵没好气,但终究没有责怪自己的丈夫。
“这月的俸禄就先留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