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身边朋友的向往,姜晨只是开玩笑道:
“那你可得好好念书啊,今日的策论再不过关,夫子可要打你板子了。”
这话算是伤及了不少人,书院的课业艰难,要求颇为严格,要通过可是十分困难的。虽说只要不违背礼法便不会被勒令退学,但夫子的板子与训斥味道也不好受。
“不求高分,只求低分飘过!”
“唉!昨天写的东西又被老师说了。老师说是语句不通,逻辑混乱,论据不足,一坨又要重写了怎么这么难啊!”
“各位先贤,弟子保证以后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请保佑弟子学究课能通过”
一说起这个就是哀嚎遍野,随后又有人问向姜晨:
“你还是运气好啊!周至君子的学生,杜先生有时还会过去讲学你姐更是那么用功。这才多久,赶上别人半年的课业量了。”
一时间羡慕声再度四起,他们看向姜晨的眼里满是艳羡。
不说此刻正在参与祭典的杜谨言和周至,但只说姜晨他姐,便算是这书院新生里的明星人物。
她的天赋不算惊艳,但她的努力程度却是拔尖的。别人在夫子们的课业当中怨声载道,而她却能够在既定的课业之外选修其他课程。不少夫子都对她十分赞誉,即使是一些对女子修学有意见的夫子也勉强认可了她的求学之心。
姜晨虽然与她是姐弟,但他并没有他姐那么拼,也没有那么多天赋,但提到他姐的时候他也是与有荣焉。
“不知道你姐怎么这么拼”
“是啊是啊”
他们年岁还不大,夫子们其实还没有那么严格,但他们却也有些承受不住,自然无从想象这么努力的人的行为举止。
当然,姜晨知道原因。
不过他并没有多说,随口聊了两句之后,这群青少年的心思便再度被勾到了其他地方。
此时在远一些的一处书斋之内,一缕春风裹挟一片绿叶划入书斋当中,化作了两人的身形,坐在了书斋一侧的蒲团上,开始准备煮茶。
姜沅见了,连忙放下手中的书简,从书斋边起身,向他们二人行礼。
他们却只是摆摆手说道:
“免了免了。”
姜沅随后便走了过来,坐到了茶桌边上,为二人煮茶。当然,出于好奇,她也问了一句:
“先生和大先生不是要参加祭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