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燃接住吓得魂都没了的刘宁宁,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仙尊这是何意?”
“给不懂事的人立立规矩,拿了药让她回救世领罚。”从冉瞟了雪一燃,丢给他消肿的药后,拿了块帕子擦拭着右手,“至于你,请回万古雪,你既然不尊重我的弟子,等同于不尊重我和救世。于此,救世不待见你。”
“叶沉。”
“啊,在。”
“送客。”
一群人回到救世,谢一方惊于雪一燃的脸肿了,不等他问话,跟在后边的叶婉似察觉到他的困惑,好心解释。
可能话语过于直白了点,听在雪一燃的耳里生生成了怼人的话,气不打一通来,开口就是“哇”地吐了满地是血。
“救世不得人心,迟早得要踹出百家之首的位置。”雪一燃恶言恶语。
从冉不怒自威,回道:“百家之首?不过是我派那些长老们看中的东西,本尊无所谓,虚名而已。”
雪一燃哑口无言,气得不成话,他擦擦嘴角的血,骂骂咧咧离开救世。
从冉让谢一方帮忙去趟长老院拿样物品,叫叶婉带上刘宁宁去寒冰室。支开所有闲杂人员,就剩叶沉和她二人。
偌大一个凉舟堂,难免显得空空荡荡的,叶片吹落,歪歪斜斜在空中打了个圈,落在叶沉的头上。
换作平时,叶沉早就眼含笑意,说是吉兆,年末花落头,来年笑一年。他的荒谬理论多得数不胜数,遭到反驳,视而不见,反正他快乐了,其余皆为浮云。
没听到爽快的笑声,从冉停下了步子,彼时阳光正好,在她的身后,投下碎影,混着斑驳的光,她问道:“怎么不笑笑?你不最喜欢头上顶着叶片花朵的?”
一点都不好笑!
叶沉鼓起腮帮子,呼出口气,“今日雪一燃说我为叛徒,是为真。”
从冉没继续开玩笑,认真听他把话说下去。
“因为日后我们还是要与魔族合作,只有这样才能拿到救治您的药,名义上的叛徒逃不掉。”
无论叛徒与否,期限一到,总能变着法子让他身败名裂成为众人口里的烂泥,不祥之人。他做任何事小心翼翼,不还是给人瞧出端倪,认作叛徒,倒不如顺势一推,早点让他坠入云海峰。
古话说的好。
人生自古谁无死,横竖两刀都得死。
从冉听着他一口一个叛徒,听得心里别扭,“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