娍嫆交予了乳母抱着,她却兀自推了岳望舒一把,“你这个做东道主的,哪有不做主位的道理?”
荣妃不但将岳望舒推将上去,自己亦坐定在了一侧的南官帽椅上。
这一幕叫湘妃有些诧异,旋即便只当是荣妃念昔日救命之恩的缘故。
这花厅既是待客吃茶之地,也作用膳之地,中有一张红木大圆桌,配六个绣墩,不过只占了花厅一半面积,另一半向阳之地,便是一双太师椅,左右两侧并南官帽椅各一双,椅子与椅子之间各有茶几,倒也对称得紧。
宾主落座后,茶水点心鱼贯奉上。兰贵嫔却见自己盏中是花生酪,不由心下一暖。
众人享用着茶水点心与瓜果,倒是一派热闹景象。
这屁股才刚坐热,却又有人来了。
“陈才人来拜访。”李约又一次禀报。
陈才人自是热络的性子,早先又与岳望舒颇谈得来,听闻她迁宫,此来倒也是意料之中。
“给各位娘娘请安了!”别看陈才人年长,位份却比在座任何一位都低上许多,甚至连大公主、三公主都无需起身避礼。
岳望舒这个东道主连忙道:“不晚不晚,你来得正时候,快坐下喝杯茶吧。”
陈才人见状,便去空着的一张南官帽椅上落了座。
宫人们不敢怠慢,连忙给陈才人奉上茶水。
湘妃看了陈才人一眼,不由笑道:“如此,就差一个芳婕妤了。”
兰贵嫔刚拿了一块山楂糕,却不由撇撇嘴,“娘娘提她作甚?她若想来,早就来了。”
兰贵嫔所言甚是,芳婕妤住在西六宫蕊珠宫的偏殿,可比兰贵嫔和陈才人路途都近,这二位都来了,她还没来,自是不想来了。
荣妃也立刻想到了这点,不由蹙眉,有些不悦,先前举哀,芳婕妤怎么说也是承了纯贵嫔的情,如今纯贵嫔迁宫之喜,虽不能办乔迁喜宴,好歹该来凑个趣才是。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