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神色各异,他却是继续道:“历任文山县知县俱是不求无功,但求无过,却不知二哥为何求去此地谋职。”
“即便是苦寒之地,也总得有人去。若非你我,便是旁人。”
大老爷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却并未对二老爷此举多做解释。
“此前小婿与二叔偶有闲谈,观二叔伤时感事、忧国恤民,想来也是意欲为朝廷和圣上分忧,不忍文山县百姓受那疾苦,想尽力救百姓于水火罢了!”
长房姑爷江连枝接了自家岳丈的话说,不过也是些场面话。
“若是有成,自然不愁前程。可文山县那地方,能守成那也算是能耐了。”
苏家长房长孙苏轶元摇了摇头,二叔向来野心大,只是历任文山县知县都没能讨得了好,最后落个全身而退,那都是有幸了。
“咳咳!”
大老爷苏文春顿时轻咳了一声,苏轶元才知自己失言了。
苏轶元有些后悔,平日里在父亲面前有些随意,便忘了今日的场合。
江连枝是什么身份?祖父向来看好他,若是将来承了爵位,自家还得仰仗他。
自己不过是个小辈,如此妄议长辈,传出去不免让人觉得轻狂。
苏轶昭边吃边竖起耳朵听那桌的谈话,看来二老爷在任上有些艰难啊!
按理说苏老太爷是从三品的大员,为儿子谋个富庶之地任职应该不难吧?
难道是为了政绩?那就有些激进了。
“他自己的选择,咱们苏家的家训,要有始有终。日后如何,当看他自己的造化。”
老太爷放下了茶碗,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