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着调的弟弟,心中叫苦不迭。
父亲说此事与端阳王府扯上了关系,他们苏氏乃纯臣一脉,不可与端阳王府走得太近。
可只派老四来,又怕老四不会说话,得罪了人。
再说老四只是一介白身,这世子爷性情又如此乖张,可别给对方留下口舌。
苏轶昭只觉得自己做了个香甜的梦,这个梦有点长。
……
睁开双眼之际,却又忘了梦境中的内容。
她长叹一声,后背处的疼痛提醒着她,以后可别再多管闲事了,这是个血淋淋的教训啊!
挣扎着起身,身旁突然伸过一只手臂,按住了她的身子。
“苏少爷还是别起身了,世子爷说您的伤口还未愈合,需要卧床静养。来!喝一碗燕窝粥垫垫肚子。昨日不曾进食,想来是饿了!”
清脆的声音传来,苏轶昭转头看去。昨儿神志恍惚间,听得这名长相清秀,年方十三的丫头名叫翠莺。
“我这一睡,竟是睡了一天一夜?”苏轶昭有些惊奇,她伤得这么重?
想起昏迷前看到的身影,她心中暗骂,这小子该不会拉她过去当挡箭牌了吧?
“是啊!咱们世子爷守在您的床前,衣不解带地照顾,刚刚才离去呢!”
翠莺小心地将苏轶昭扶起来,在她身后塞了个迎枕,而后舀了一勺燕窝粥,递到了苏轶昭的嘴边。
不过这燕窝粥,向来都是女子食用之物,怎么世子爷还叫她炖这些?
“我自己来吧!”苏轶昭的手臂一动,就牵扯到了肩部的肌肉,顿时疼得轻哼了一声。
“还是奴婢来吧!”翠莺连忙道。
“等等!你说是你们世子照顾我?”
苏轶昭这才发现,刚才翠莺说是世子照顾她的,还衣不解带?这麻烦精有这么好?
难道是因为将她当成了挡箭牌,心生愧疚?
苏轶昭冷哼,算这小子还良心未泯。
翠莺点了点头,“是啊!世子爷照顾地可尽心了,都不肯让咱们插手!”
苏轶昭这才想起自己的衣服,她连忙低头去看,发现自己的里衣已经换成了藕荷色。
不对!她出府的时候穿的是白色里衣,那这衣服是谁帮她换的?
“这衣服,谁换的?”苏轶昭连忙问道。
“世子爷啊!他亲自换的。”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