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轶昭为何问得这么详细,但还是答了。
苏轶昭刚要开口再问,却听得赵曦道:“昨日祝田师兄很早就回书院了,还说今日有不明之处要请教夫子,没想到……”
苏轶昭闻言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赵曦,这两人可真是人精啊!
“咱们书院的斋舍都是一人一间吗?那环境还不错啊!”
苏轶昭环顾四周,装作不经意地谈起。
孙厚闻言摆了摆手,“祝师兄家境殷实,自然是独居。我和你孙师兄,还有另外两名同窗是一起住的。”
苏轶昭明白,原来书院的宿舍还分个三六九等。
这出银子多的自然就住一人间,没银子的就和其他同窗一起挤。
“闪开!闪开!衙门来人了!”
一道喧闹声传来,接着便有人推挤围观人群,苏轶昭不可避免地被人推至一旁。
她看了一眼孙厚和赵曦,发现二人此刻已经站在了最外围。
“大家都回去吧!不要耽误了进学,此事自有衙门处理。”
张夫子驱散着围观的学子,众人见衙门来人了,要赶他们走,于是便陆陆续续赶去书舍。
苏轶昭自然不可能离开,倒不是她要凑热闹,而是她被衙门叫去了问话。
“你既是黄字三号的学生,那为何会来找祝田?你与他是何关系?”
一名身穿青袍官服的男子眼神锐利,他问话的同时不停打量着苏轶昭。
苏轶昭不过是一名几岁孩童,此人却并没有掉以轻心。
“回大人,学生与祝田师兄并不相识,今日才是第一次见。”
“哦?那你又为何会出现在他的斋舍内?”
一旁坐着的书院山长闻言眉宇紧皱,小儿如何会成为凶手?这李推官当真是小题大做。
在他看来,多半是洗澡之后不小心滑倒,头部撞到砚台,导致意外身故。
退一步说,就算有人行凶,那也不可能是眼前这个小儿。
苏轶昭倒是眼角余光打量了一眼山长,她有些好奇这位前太傅了。
毕竟之前祖父也说过,这前太傅朱越乃是德高望重之辈,在朝中又有人脉,只可惜很少收弟子。
“今日一早,学生往书舍的方向走去,谁想半路碰上了这妇人。她肩挑两桶,手上还拿着两个食盒。学生见状便上前相助,于是便问清地点,将食盒一同送往祝师兄的斋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