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杀!”
苏轶昭看着李萍儿面上镇定自若,可那急促沉重的呼吸和颤抖的身子,足以昭示她内心其实并不平静。
看了山长一眼,苏轶昭此刻承认,其实书院不许年轻女子入内,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其实事情的真相已经呼之欲出了,祝田的被杀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杨妇自从五年前夫君病逝之后,便与李萍儿相依为命。
二人本是长天府人士,夫君病逝之后,族中欺负孤儿寡母,日子过得并不舒坦,于是便来了京城找份活计养活自己。
杨妇来了京城到处做杂活,直到两年前,寻着机会到处托关系才进了奉天书院做事。
“母亲因常年劳作,身子有损,干重活颇感吃力。两个月前,她隐疾发作,腰腹疼痛难忍。可她不想误了活计,便强撑着去书院。”
杨妇一把握住了闺女的手,使劲朝她摇头,“不要说了!”
“我不忍母亲辛苦,便乔装成仆妇,使了银子给看守后山之人,混进斋舍帮着母亲一起干活。”
随着李萍儿的叙述,整个事件的脉络逐渐清晰。
李萍儿乔装成仆妇并未引起学子们的注意,学子鸡鸣而起,还要挑灯夜读,读书都十分刻苦,哪里注意这么多?一连两日都未曾有人发现。
可在第三日,杨妇轮换到祝田的斋舍干活,却叫祝田一眼就识破了李萍儿的乔装。
而祝田当日未曾揭穿,李萍儿自是不知祝田已然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