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的时候,一般都是禁止打扰的,因此月容不得了准许,是不敢进的。
“此刻?”苏轶昭狐疑地问道。
月容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中也埋怨老爷是想一出是一出。
“什么时辰了?”苏轶昭没听到府外的梆子响,于是问道。
“已经戌时初了。”月容回道。
“走吧!”苏轶昭将东西收拾妥当,便站起身,往温阳阁走去。
温阳阁就在外院,因为大云朝讲究男女七岁不同席,苏轶昭已是九岁之龄,因此就在四房大院子内,靠外院开辟出来个小院子里住着。
比起其他房头的兄弟,苏轶昭的待遇是最差的。
没办法,谁叫她是庶出的庶出呢?还是半路捡回来的。
心中思索着苏文卿的用意,脚下毫不停歇,不过一刻钟,苏轶昭就走到了温阳阁门外。
“少爷!老爷命小人在此候着。”
看着这么晚,还要被老爷任性折腾来的七少爷,忠伯心中也很是无奈。
或许是因为当初七少爷是他亲自接回府的,因此他待七少爷总有几分怜惜和爱护。
“有劳忠伯!”苏轶昭笑着点了点头,接着便想到了什么,又在袖中翻找了起来。
“一直未曾见到你,今日过来,便放在了身上。早就买了,没找着机会给你。”
苏轶昭说着便从袖中摸出一只长形的锦盒来,塞入了忠伯手中。
忠伯很是疑惑,看着手中不算大的锦盒,问道:“这是何物?”
“你打开看就知道了!”苏轶昭说着,已经率先进入了阁中。
忠伯好奇地打开一看,发现里面竟然是一支流云青玉簪子。
他立刻想到自己头上的白玉簪子,还是多年前老爷赏他的。
一次不小心撞碎了尾部,他却不舍的丢弃,只拿去银楼镶嵌修葺了一番,之后还是一直戴在头上。
许是之前他们回府时,他和七少爷朝夕相处,七少爷注意到了吧?
忠伯他摸着眼前的青玉簪子,不禁眼眶微红。没想到七少爷这般观察入微,心里还能有他这个糟老头子。
这簪子花样简单,玉的成色却不错。
即便玉中有些杂质,却被精湛的雕刻掩盖住,做了巧妙的处理,不盯着细看,却是看不出来的。
摸在手中带着几分温润感,看起来也不打眼,很符合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