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算是找到了知音,唉声叹气道。
“我这里倒是有个良方,您家不妨试试?我家孙儿也会苦夏,我家老婆子就去道观求了方子来,吃了两副,就好些了。”
忠伯闻言十分欣喜:“当真?那倒要请教掌柜的了。”
“您太客气了,谈不上请教!”
“不白要您的!”
苏轶昭听着他们客套,坐在草棚之下,被凉风这么一吹,身子倒是舒坦了些。
“忠伯!不如在前面府城停一停,先将药抓了给少爷服下吧?”侍方等忠伯走了过来,连忙道。
忠伯看向自家老爷,只见自家老爷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他这才露出了笑脸。
等找了大夫看过药方,觉得可行,那便抓药。
这小儿夭折可是常有之事,若是当真将身子骨熬坏了,就怕日后落下病根。
忠伯操了一片老父亲的心,反而苏文卿看起来没太在意。
舒坦了些,胃口自然就来了,苏轶昭这一顿烧鸡和卤鹅配稀粥,倒是吃了两块,自然又将侍方和忠叔高兴了一番。
“父亲!咱们苏家祖上是什么样的?您给说说吧!”
身子好些了,苏轶昭一上马车就开始询问苏家的来历。
苏文卿思索了片刻道:“咱们苏家祖上是耕读传家,也出过两名官员,不过后来族中子弟不争气,就有些落魄了。”
“咱们这一支是嫡支,后来你曾祖考上了进士,去了京城做官,算是光耀门楣,苏氏才重振旗鼓。”
苏文卿说到此处,面上满是自豪。
“你曾祖曾官拜二品尚书兼大学士,当时先帝在位,咱们苏家也是风光无限。毕竟你曾祖有从龙之功,若非如此,你祖父如今也到不了这个高度。”
......苏轶昭觉得相当无语,这话是你一个为人子能说的吗?
“祖父高瞻远瞩,又独出手眼,能官拜光禄寺卿,也是情理之中。”
苏轶昭连忙找补一下,这爹的嘴没把门。
苏文卿瞥了苏轶昭一眼,摇头道:“你以为三品大员是这般好当的?无前人恩泽,想升至三品,难!”
“啊!是从三品!”苏文卿末了还不忘提醒一声。
苏轶昭扯了扯嘴角,这从三品要比三品低一级,虽说是事实,但这爹若是在祖父面前时时刻刻提醒,免不了又要一顿臭骂。
“未必没有关照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