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族人旁支较远的,除去族中为官者,很多族人的日子只是过得尚可,甚至还有贫苦人家的,这并不稀奇。
毕竟皇帝还有穷亲戚呢!更别说官宦人家了。
苏轶知原先家中倒也没这般拮据,其父之前为族中庶务奔波,日子过得富足。
只可惜后来其父身染沉疴,病了数年,家中没了进项,又要常年抓药治病,将家中盈余损耗一空不说,还借了一些外债。
苏轶知还有位长姐,今年刚刚及笄,还未说亲。
媒人上门过几次,但都没能成。倒也不是这姑娘有何不妥之处,而是因为苏氏的名头。
之前说过,苏氏是北元府大族,族中嫁娶自然不可能比照普通百姓人家来。
可苏轶知家是什么家境,附近谁人不知?
那家贫目不识丁者不可,商户贱籍者不嫁,为了顾全苏氏脸面,一直都未寻到合适的人家,便因此蹉跎着。
这几年蒙族中照顾,这三人才解决了温饱,不过其他的也指望不上族里了。
苏轶昭得知这情况之后,心思便活动开了。
她算了算,怎么也得在北元府待上两个月吧?这两个月不能浪费,不如做些小营生,添点进项,就能免去坐吃山空的局面。
不过让她惊奇的是,昨儿苏文卿刚给过她这个月的月钱,居然有五两银子。
摸了摸自己的荷包,想起之前被李达等人摸去的二十多两,简直心疼地无以复加。
那玉佩倒是还了回来,只可惜二十多两银子是没了踪影。
荷包里的那五两银子,她打算用作本钱。
苏文卿给月银肯定是心血来潮,最多拿两个月,等回了京城是不可能给了。
面对京城来的族弟,苏轶知有些羞赧,他平日里就不和本家那些少爷们一起来往。
而后又觉得自己带来的回礼,实在有些拿不出手。
“都是兄弟,说那些就见外了。昨儿六伯送来不少谢礼,母亲十分感谢。可无奈家贫,也拿不出什么回礼,便单独准备一份小礼物给你。你若是不介意,就留下解闷。”
母亲说京城来的族伯出手十分大方,送来了不少好料子和一些首饰,都是值钱的物事。
最重要的是,还送来了纹银二百两。
或许是知道他家贫,因此才送了银子。
他想还回来的,毕竟太贵重了。都是自家兄弟,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