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与咱们苏氏有了私仇,因此才如此行事。”苏轶珏冷笑道。
“私仇?这话说来谁信呢?咱们苏氏与他们家素无来往,是八竿子打不着一起,何来私仇?如今死无对证了,也不好再查下去。”
苏轶昭哪里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这朝中之人,谁不是人精?四皇子一定不会再深究,首辅位高权重,将他得罪了有什么好处?
如今太子式微,若皇上当真对太子失望至极,那些皇子的机会不就来了?
一个权臣,一个将要致仕的老大人,该如何选择,根本无需考虑。
若是能借此拉拢首辅,对四皇子来说,不过是顺水人情的事儿。
“祁大人不知情,他是清白的。至于其他同考官,那些人并没有直接参与,不过都是不敢言罢了!”
事情的结果与苏轶昭所料一般,这就是最后的结局了。
“林教谕呢?五日后就是鹿鸣宴,这次他不用着急回去了吧?”苏轶昭问道。
之前林教谕被人利诱威胁,他不过是儒学馆的教谕,哪里斗得过那些朝廷官员?
于是借口家中老母亲身体抱恙,着急回家看望老母亲。
如今此事回归正途,鹿鸣宴林教谕应该是会参加的。
谁料苏轶珏却摇了摇头,“他回去了,不过走之前让人给你送了一封书信。”
其实苏轶珏很好奇,当日林教谕为何又突然折返回来,为苏轶昭作证?
若林教谕当真不畏强权,那就不可能提早离开了。
“林教谕一生为学,他是个好人,也是个正人君子,有多少人能抵得住权势和金钱的诱惑?他虽然也挣扎,却坚持了本心。”
苏轶昭感慨了一声,而后接过了书信。
先是问候,而后便是恭喜。
“当日批阅了公子的文章,见猎心喜,本以为此次解元非你莫属,却不想之后横生枝节。不过最后拨乱反正,还是还了公子公道,我心甚慰。”
林教谕信中都是在替苏轶昭鸣不平,并影射如今的世道,毫无公平可言。
“若非公子机智,还留有证据,焉能力挽狂澜?若公子当真毁了仕途,那这世道可还有说理之处?其背后之人用心险恶,竟想毁你前程,当真是罪无可恕。”
林教谕这封信言辞犀利,满是对当朝的不满。
许是苏轶昭之事,让林教谕想到了他的长子。当年他的长子便是受奸人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