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摆手继续道:“我舅舅和舅妈都是一顶一的好人,他们可是把我当亲闺女来养,你们看。”纤尘扬了扬自己身上的衣服,“我身上的衣服,听说是什么蜀丝金陵缎做的,在我们交州这布料老贵了,舅妈硬是要给我置办这身好衣服,说爹爹是大官,要穿好些给父亲撑场面呢。”
京兆尹陈大人,一头黑线,心想丫头,你这哪里是给你父亲撑场面,你这分明就是在告诉大家你爹为了仕途抛弃贤妻,还把你遗弃到娘舅家,不给钱也还不管你的死活……
你这是将你父亲的黑历史都抖落出来了,还抖落得坦坦荡荡让人找不出你是在说你爹半点坏话。
丫头我都不知道该说你是憨实呢还是说你……
陈大人无语,围观的百姓却只觉得纤尘是个老实憨厚的娃,只是她太憨实了,连自己爹爹将自己遗弃了都不知道,难免人群里有仗义的人。
有人便仗义直言,“姑娘,你爹把你一个人丢到交州那种不太平的地方,一丢就是十几年,不闻不问,他这是遗弃你了你知道吗?”
还有人善意提醒,“姑娘,你娘当初怎么来京都没两天就死了?她是怎么死的?你们有没有报官查一查?”
更有甚者还啧啧嘴道,“他那个爹,可真狠心,这算个什么爹,不管人家不说,连钱也没寄回去过,多亏他舅舅家是好人,要不这丫头活不到今天吧?”
……
一时间,百姓们越说越义愤填膺,纷纷都替纤尘抱不平,陈大人满头恶汗,这悠悠之口,可不能再让他们继续说下去,再让他们说下去,冉大人不给自己穿小鞋,九王爷那里自己都不好交代。
陈大人又狠狠将惊堂木拍到桌上。
啪……
一声脆响,惊得众人都颤了颤身子,闭上了嘴,看着公堂之上的陈大人,陈大人这才撇着嘴一本正经道:“公堂之上,肃静。”
他又瞥了围观的百姓们一眼,见他们没再议论,才继续问道:“姑娘,你说你一直在交州,怎么又来京都了呢?”
“哦,那是我突然收到父亲的家书,家书里说祖母病重想见见我,我已经过了及笄的年龄,再过段时间若在老家已经婚配,就不好再回京都了,这不我就赶在婚配之前回来看一下祖母。”
纤尘说着就去翻找她的行囊,她在行囊里翻找着家书,故意将行囊口子大大打开,故意让大家看到行囊里的寒酸,看到里面就只有一件旧衣服。“大人你看,这可是我父亲的亲笔家书,上面还有他盖的章子。”纤尘高举着这封家书,在头顶晃一晃的,就好像在示意大家,你们看,我是有证据的。
那封家书也确实也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力。
陈大人立即吩咐人将纤尘手上的家书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摇头晃脑像个夫子,“嗯,是冉大人的印章,这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