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冉羽涅的父亲,那个当初为了吃上两口饱饭,狠心将他们母子两抛弃和青楼一位风烛残年的老妓、女过起了日子的男人。
那个男人花光那个老妓、女的钱后,就又和一个卖小面的寡妇搞到了一起,寡妇门前是非多,那个卖小面的寡妇又是个骚狐狸,姘头不只冉羽涅父亲一个,一天几个姘头争风吃醋,嫉妒冉羽涅的父亲长得好看,便联手将冉羽涅的父亲拖到海里活活给淹死了。
冉羽涅的父亲是老太太心里永远的痛,那天她看到那个男人的尸体被打捞起来,竟然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哀默大于心死,老太太对那男人已经心如死灰,她没想到自己生的这个儿子,竟也随了他的那个不是个玩意儿的爹!
可冉羽涅是她的儿子,面对自己的儿子,老太太能有什么办法?除了愧疚还是愧疚。
同为女人的老太太,一想到自己的遭遇,心里无论是对死去的沈氏还是对现在的姚氏都感觉非常、非常的愧疚。
今天,看到原本聪明可爱的纤尘,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她愧疚的心就沉得气都喘不上来。
“你们吃吧,我身子不舒服,先回房了。”老太太放下筷子就对薛妈妈说“薛妈妈你过来扶我回房休息吧。”。
薛妈妈是姚氏安排在老太太身边侍候的人,她看了一眼姚氏,见姚氏没有反对,就快步向前扶起老太太。
“母亲,可是身子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儿子给您请个太医来瞧瞧?”冉羽涅关心道。
“不啦,都是老毛病,我这腰呀坐久了就疼,我没事,就是想回去躺躺。”
冉羽涅纵使功利心很强,对女人来说是个十足的渣男,不过对她这个母亲还是孝顺的,老太太怎么也生不起自己儿子的气来。
“祖母,尘儿也吃饱了,尘儿陪你一起回去吧。”纤尘扬手用手背抹了抹嘴上的油,顺势就起身来扶老太太。
老太太慈爱地拿出绢帕来替纤尘插去手背上的油,“尘儿,以后就不要用手擦嘴了,你是个大家闺秀,要学会用餐巾擦嘴,你今天才回府,长途跋涉也累了,吃好了就早些回院休息,祖母乏了今天就不用你搀扶。”刚刚老太太在给纤尘擦手背上油的时候,纤尘就顺手替老太太把了一下脉,老太太身体也确实没什么大毛病。
纤尘本想去给老太太看看她的腰病,既然老太太拒绝她搀扶,她也不好再坚持,来日方长,改天再去给祖母诊疗也不迟。
老太太走后,纤尘她们也准备离席。
“尘儿,等等为父。”猝不及防,冉羽涅叫住了纤尘。
“爹爹可是有什么事?”
冉羽涅用餐巾擦了擦嘴,起身理了理衣服,宽肩窄腰一身修长的冉羽涅就是一具行走的衣架,俊朗的脸上镶嵌的两瓣唇,虽性感非凡,却自带一份天生的多情和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