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的讥笑,纤尘不怒不火,如今的她以丑和憨闻名纪国京都,让有意攀附冉府而上门提亲的人望而怯步,她故意扮憨将冉府的成年老底揭露出来,就是要告诉大家冉府还有个嫡长女,也正因为大家都知道她这个嫡长女的存在,姚氏对她动起手来才多有顾忌。
这是纤尘在她母亲身上学到的教训。
当年,她母亲进府时,没几个人知道那个从交州来的女人是冉府的嫡母大夫人,也正因为如此,姚氏才肆无忌惮地折磨着她的母亲,直到死,她的母亲都是那么悄无声息。
如今,她的女儿回来了,世人也已经知道冉府曾经还有个已亡的嫡母大夫人,纤尘也不必在装憨下去,她走到容妈妈跟前,扬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记耳光快速扇在了容妈妈的脸上。
啪……
响亮的耳光声将众人都惊懵了,笑声戛然而止,谁也不会相信纤尘竟然敢打蓉妈妈,他们更愿意相信这记耳光是蓉妈妈打在纤尘脸上的,可是,事实就是容妈妈挨了纤尘一记耳光。
众人大跌眼镜,容妈妈更是惊愕地看向纤尘,不可置信地捂着脸问:“你,你敢打我?”
纤尘这记耳光可是用了力道,容妈妈的嘴角已经被扇破,隐隐有点血丝流出,纤尘力道掌握得好,狠狠地打了容妈妈,却也不至于将她扇倒在地,不给她坐到地上撒泼打滚的机会。
“我打你,我当然敢打你,我是谁?我是什么身份,我现在就告诉你。”纤尘的眸子里闪过狠戾,强大的气场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低气压,步步紧逼瞪向容妈妈。
容妈妈如见煞神般步步后退,纤尘逼得她退无可退,“我是谁?我是冉府地嫡长女,我的母亲是冉府的大夫人,你说我是什么身份,姚氏即便是平妻那也是冉府的二夫人,冉花楹也只是冉府的嫡次女,你现在可知道我是什么身份,那贵兰院我可有资格住?”
容妈妈就是一个狐假虎威专捏软柿子的行家,突然遇到个真硬茬,早已经吓得身子哆嗦,腿脚发颤,抖如筛糠。
“我、我、我……”容妈妈我了半晌也没我出个屁来。
一口一个大夫人,一口一个二夫人,一口一个平妻,一口一个嫡长女,一口一个嫡次女,像一把尖锐的刀刺在姚氏的心口。
那尖锐的刀更是刺进去又拔出来,再刺进去再拔出来,活生生将姚氏刺了个心痛愈烈,捂着心口挣扎着呵斥纤尘,“冉纤尘,打狗还要看主人,你可知道容妈妈是我的人,是冉府的老人。”
纤尘转眼看向姚氏,眼里带着邪魅的讥诮,“母亲大人,我是在替您管教刁奴,像容妈妈这样一个没有长嫡之分,没大没小,摆不清自己身份的奴仆,今日不好好教训,他日若让外人看了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们冉家奴欺主?”